白蓉熙已經徹底昏迷了,自然是不能自己洗澡的,這些事情顏仲桓也不想假手他人,如今的白蓉熙不能離開他的視線一刻,顏仲桓小心翼翼的替顏仲桓脫下身上的衣服,這車廂裏燈火通明,顏仲桓把白蓉熙的身體看到一清二楚,那瓷白的身子,細嫩的肌膚,可卻是消瘦的讓顏仲桓感到心疼。
顏仲桓心底此時一點其他的念頭都沒有,看著白蓉熙的身子隻感覺到內心被愧疚和酸脹的疼所侵占,顏仲桓抱著白蓉熙換換的把白蓉熙放入木桶之中。
顏仲桓是第一次伺候人,顏仲桓覺得有些手忙腳亂,可顏仲桓的卻相反的穩穩的扶著白蓉熙,白蓉熙便免於滑下木桶之中,替白蓉熙洗澡顏仲桓全身注意力都在裏麵了,那模樣比顏仲桓上戰場還認真細心,不過一會兒顏仲桓的背後便冒出了汗,顏仲桓卻不自知,依舊細心替白蓉熙擦拭著身體。
待顏仲桓給白蓉熙洗完澡的時候已經月上中天了,顏仲桓把白蓉熙放在榻上,拿著精細的錦被蓋的嚴嚴實實的,然後就著燈在月色下替白蓉熙要穿的衣服一件一件的熏好那藥草,熏完以後顏仲桓便親自給白蓉熙穿上了,月牙白的衣服穿上了白蓉熙的身上,那一刻顏仲桓隻覺白蓉熙肌膚同那衣服似乎融為一體了。
顏仲桓看著蹙著眉頭靜靜躺在床上的白蓉熙,月下燭光下的白蓉熙,讓顏仲桓感覺依舊是當年那個薄霧春山見之忘俗的白蓉熙。
忙活完白蓉熙之後,顏仲桓這才有時間忙活自己了,白蓉熙突出的酸水依舊幹在顏仲桓的身上了,而顏仲桓背後卻是出,了一層汗,顏仲桓隻覺自己都自己身上的未到熏著了,顏仲桓趕忙對著外麵吩咐道:“換桶熱水來。”
荊啟他們自然是一直候著的,這會兒顏仲桓出聲了,荊啟同詠兒還有柳兒便立馬上前,荊啟帶著青龍推開了車廂的門,推開門的時候他們二人見顏仲桓一臉疲憊的坐在一旁,不過隻堪堪一日罷了,荊啟和青龍二人心底都覺顏仲桓似乎滄桑了許多。
顏仲桓看見荊啟和青龍進來,隻輕輕的撇了一眼旁邊的木桶,沒有說話。
荊啟和青龍看見顏仲桓的顏色,二人便對顏仲桓回道:“是。”
二人說完之後,荊啟和青龍便動上了手,把那木桶抬了出來,接著詠兒和柳兒又上前來,有眼色的把這車廂裏打掃了一遍,這期間二人注意到顏仲桓一直低著頭,背靠著車廂,麵向著暖榻上,一直在看著白蓉熙,那模樣專注又深情,不過二人也不敢多看幾眼,打掃完便立馬退出去了,恰好這個時候荊啟和青龍也帶著熱水回來了。
荊啟和青龍合力扛著木桶上了馬車,隨即荊啟便出聲對顏仲桓恭敬道:“主子水來了。”
顏仲桓這才動了動一直麵向著白蓉熙的身子,顏仲桓從棉墊上起身,起來後顏仲桓看了一眼還在的荊啟還有青龍,顏仲桓撇了他們一眼道:“你們還不退下?”
荊啟和青龍便立馬惶恐的答道:“是主子。”
荊啟和青龍本想著顏仲桓是不是要人服侍這才沒急著出去,誰曾想顏仲桓根本不需要他們。
顏仲桓替自己洗澡倒是沒有替白蓉熙洗澡的時候精細,隻讓那藥效發揮了之後便可以,自己怎麼樣都是可以的,唯獨白蓉熙不行,白蓉熙要最好的。
自從這晚開始起,白蓉熙病中的一切日常都有顏仲桓親力親為,即使是柳兒和詠兒想要插手幫一把顏仲桓,顏仲桓也沒給二人機會,如今是除了顏仲桓還有那苗疆巫醫舒翻譯,其他的人根本不得靠近白蓉熙。
白蓉熙也漸漸的沒有剛發瘟疫的時候那般的疼痛難忍,偶爾也能清醒過來,白蓉熙後來也知道一直是顏仲桓自己衣不解帶的照顧她,然而盡管這白蓉熙的瘟疫也沒有見好。
五日後顏仲桓一行人才終於出了苗疆的地界,顏仲桓才看著白蓉熙睡下,經過這幾日顏仲桓的理智也慢慢回來了,顏仲桓件白蓉熙著了,他替白蓉熙掩了掩被角,隨即轉身出去了,在轉身的那一刹那顏仲桓臉上的神情從溫柔瞬間化為淩厲。
顏仲桓掀開了車簾,看見了荊啟和柳兒坐在外麵車架上,顏仲桓看了一眼柳兒,柳兒便忍不住瑟縮一陣,還未等顏仲桓開口柳兒便自覺道:“參見主子,柳兒這邊退下。”
隨即柳兒便直接從馬車上跳了下去,荊啟不由的正了正身子,因著手裏牽了韁繩,隻是對著顏仲桓低頭行了一禮,嘴裏恭敬喊道:“參見主子。”
顏仲桓低低的嗯了一聲,荊啟也發現了顏仲桓的神色陰沉,風雨欲來的模樣,荊啟心底隻覺沒底似的。
顏仲桓靜靜的坐下來,坐在荊啟的旁邊,顏仲桓這麼來一遭,荊啟隻覺自己頭皮都麻了,這是顏仲桓登基後第一次這樣同荊啟坐的如此近,可顏仲桓越是這要荊啟心底越是害怕,荊啟不由的回想一下這些天來自己是不是做錯了什麼事情,隻是荊啟自己想了許久也沒有想明白自己到底做錯什麼了,荊啟之於顏仲桓最大的秘密無非是他一直想殺白蓉熙而已,可他還沒準備下手,顏仲桓是不可能知道的,但顏仲桓想要知道什麼事情,誰又能瞞過顏仲桓呢,荊啟越往下想越心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