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子,舒翻譯已經帶到了。”荊啟恭恭敬敬的在門外喊到。
顏仲桓這會兒哪還有其他的心思聽這些,隻盼著何禦醫繼續說下去,而正好何禦醫也不知該如何同顏仲桓詳細的解釋清楚,何禦醫便立馬開口道:“桓小子你趕緊讓舒翻譯進來,我一個人說不清楚,還是讓這苗疆的老頭說,快把舒翻譯請進來。”
顏仲桓這才壓下心底那像是爆發的激流般的洪水一樣的心情,沉聲道:“快進來。”
舒翻譯一聽見顏仲桓的聲音便覺腿軟,隨即也不敢耽擱立馬快步的進了房間,進去後舒翻譯先是對顏仲桓作了個揖,隨即還想同何禦醫還有苗疆巫醫一一打上招呼,隻是顏仲桓卻沒有給舒翻譯這個機會。
顏仲桓眉頭蹙著,急切的對著舒翻譯道:“快舒翻譯問一問那苗疆巫醫的研究的結果如何。”
舒翻譯見顏仲桓急切起來,舒翻譯也跟著著急起來比顏仲桓看著還著急些似得,臉上都浮現一絲寄出來的紅,舒翻譯立馬用苗疆問那苗疆巫醫這幾日來的結果,苗疆巫醫也清清楚楚的回答了舒翻譯。
而顏仲桓早就急的連坐都坐不住了,便站在一旁,鳳眸直直的看著舒翻譯,舒翻譯直接自己背上都濕了,在顏仲桓的眼神下就像下麵有著萬丈深淵一樣的,如芒在背。
舒翻譯問清楚苗疆巫醫後便趕忙對著顏仲桓翻譯道:“嚴公子,這巫醫說令夫人的病是有救了,隻是有一味藥有些難辦,需得再回苗疆去采,而且那藥拿來十分不易,或許有生命危險,您……”
舒翻譯的話還沒有說完便被顏仲桓打斷了,顏仲桓便斬釘截鐵道:“無論如何我去!”
顏仲桓一出聲,在場的所有人紛紛把目光放在了顏仲桓的身上,何禦醫神色複雜的看著,而那舒翻譯則是一抖,苗疆我也這一回倒是似有所感一樣,知道顏仲桓答應了要去那毒潭采藥一樣,苗疆也愣住了,這是他見過的第一個肯為了自己心愛的女人拋棄性命的漢人。
苗疆巫醫以前見過的都是三妻四妾的漢人,那些漢人見一個愛一個,不知騙了多少他們苗疆姑娘的心,不像他們苗疆人,一生一世一雙人,所以苗疆巫醫一開始是不喜漢人的,甚至是厭惡漢人的,所以一開始對於白蓉熙的病,這苗疆巫醫是不大想理會的,隻是那一日苗疆巫醫見到了顏仲桓的心,也看到了顏仲桓的決心,眼前這個漢人是真的可以為了自己心愛的女子不顧性命。
這之後苗疆巫醫才算是真的拿出真本事來為白蓉熙救治了,更何況又來了個何禦醫,苗疆巫醫也藏不住了,這一回顏仲桓又親口應下了要去那毒潭,苗疆巫醫對顏仲桓刮目相看,這是徹底被顏仲桓折服了。
苗疆巫醫接著又緩緩開口的說著一些話,顏仲桓臉上神色一凝,隨即目光又落在了舒翻譯身上。
舒翻譯立馬轉身看著苗疆巫醫,在這有些寒涼的深秋裏額頭都都冒出了幾個豆大的汗水,舒翻譯頂著顏仲桓那幽深的目光聲音都一些發抖道:“苗疆巫醫說那毒潭附近很多毒物,那毒潭裏更是有些許多毒蟒,甚至是連鱷魚都有,那毒潭裏的水隻要一沾上便立即喪命,不過……不過他……那苗疆巫醫手裏有可解那毒潭毒的藥,還有一些可以抵抗潭邊毒物的一些藥,免於他們近身,隻不過對於那潭裏的毒物,苗疆巫醫變便沒有法子了……”
顏仲桓聽完臉上沒有什麼表情,顏仲桓這一次是真的心裏是懷著赴死的決心,可是顏仲桓不能說出來,但聽著舒翻譯的話,顏仲桓也覺得這一次怕是有去無回,可隻要采到了那苗疆巫醫所說那毒潭裏的無花草,醫治好白蓉熙,其他的在顏仲桓這裏都不重要了。
何禦醫在一旁靜靜的看著,何禦醫沒有看其他人,眼神醫治在顏仲桓的身上,何禦醫想他約摸是把顏仲桓的心思猜的七七八八了。
隨即顏仲桓又同苗疆巫醫他一起商量了一些對策,舒翻譯幫著二人交流,苗疆巫醫看顏仲桓的神色便越來越不一樣,眼底慢慢的露出讚賞,隻覺眼前這個俊郎的恍若天人的漢人男子,不止是麵相惑人,那脾性那品行,還有那聰明才智,苗疆巫醫不得不佩服。
顏仲桓倒是沒有注意到苗疆巫醫的神色變化,隻是專心於商量著如何過那毒潭的對策,一商量完後,顏仲桓便對著舒翻譯道:“既然無事,我看著巫醫似也疲累,舒翻譯帶著苗疆巫醫下去休息吧。”
舒翻譯從進來的那一刻便等著顏仲桓的這一句話,顏仲桓一發話,舒翻譯便立馬拉住苗疆巫醫的胳膊,帶著苗疆巫醫往外走,嘴裏也在解釋著為何把苗疆巫醫拉出去的原因,隻是那苗疆巫醫還扭回頭朝顏仲桓“誒誒”了幾聲,舒翻譯立馬惶恐的回頭對著顏仲桓賠笑了幾聲,不過幾個瞬息二人便走出了房間,舒翻譯還貼心的替顏仲桓關上了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