汪天祿沒有再說話,此時,隻聽門一聲響動,服務員把那四菜一湯推了進來,從餐車中取出,放到桌中央。然後,告了便,推著餐車出門,輕輕帶上了門。汪天祿掏出手機看了看,輕聲道:“還早,等等。”
過了一會,門響處,進來三個人,張科長他自然認得,另外兩個,經汪天祿介紹,左邊那個身材適中的中年人是公安局法醫科的王法醫,右邊那個身材高瘦的三十五六歲模樣的人是檢察院的陳主任。介紹後,分賓主坐下,敘了下題外話,就一邊碰著杯喝著酒,一邊切入了正題。
“說到朱宇虹,是哩,朱宇虹。”王法醫呷了口酒,放下杯,“再咋個些也得算個輕傷吧。”
汪天祿舉起杯子,站起身來,與四人碰了杯,一口喝下杯中物,仰頭看了下桌麵,抬起頭來,看了看張科長:“結果咋個些?”
“這,還不好說。不過,經過預審,一個利好哩信息是,你兒子沒得直接參與到事件中,不過他是聯盟哩首腦,自然得擔相當一部分幹係。而參與這件事的人過多,民族中學又沒得攝像頭,無法取證參與人,隻好由組織者擔責任哰。”
汪天祿轉頭看著陳主任:“你說呢?”
“這事再咋個些,也得……不過,更加重要哩受害人。”
此時,黃權祿聽到廳內傳來一個熟悉的女高音:“103室,在哪點?”接著,一串腳步聲來到門前,敲門聲響起。汪天祿趕快起身走向室門,哈哈笑了笑。
“汪秘書長,我看你很是淒婉哰一久吧。這些個鬼娃娃呀,就是一群小鬼娃娃。正事不整,歪事呃不斷。”郭青嵐一邊朝門內走來,一邊說道,“今天事兒太忙,接見哰兩個合作者,還算滿意,就簽哰合作合同。哦,黃主任也在呀,他們說跟你是老友哰。這事暫且撇過,說正事啊正事。至於秘書長家兒子哩事嘛,好說好說,改天我約約其他四家家長,碰碰頭,看看解決得下不。”
汪天祿請她坐下,說了一堆感激的話,然後準備再次向他介紹座中人。她了擺手:“都是老熟哩人哰,就不用煩躁哰不是。趁陳主任在,我把話撂這哰,一群小鬼娃娃,對吧。得饒人處且饒人不是?再說哰,我家朱宇虹他們也有不是哩地方,一個巴掌拍不響不是?既偈呃,你們說不能咋個些?”
“你是朱宇虹哩家長?”汪天祿幽暗的的目光撒過一抹光亮。
“看來,我們兩家還真是不打不相識哰。唉,大家就別說客套話哰,就是其他家長哩意思,還得促合促合。誰家也隻有那麼個娃娃,是吧?”郭青嵐歎了口氣道,“不容易呀。”
在座四人一聽此話,都站起身來道:“是啊,哪個敢說容易哰?”
說罷,都端起瓷杯,跟他兩人碰了碰杯,淺斟一口,坐下,商量起了善後事宜。
陳主任看了看郭青嵐,哈哈一笑,與她碰了杯:“郭姐太通情理。法不過情理二字。情之一節,又尤其重要。而懲罰隻是一種萬不得已哩手段。”
“可免就免哰吧。想來他們也得到教訓哰不是?”郭青嵐喝了杯中酒,見陳主任沉吟半響,盯著他道:“是嗎?”
“免與不免,我說哰隻怕還不算。”陳主任擺了擺手,語氣有些無奈,“這事嘛,已經進入預審階段,得看預審哩結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