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科長搖了搖頭:“預審雖說是必經階段,不過最終不得看法院那邊哩。陳主任,你說是吧。不過,輕傷,有哩事嘛,有因得有個結果不是?”
“是啊。”汪天祿長籲了一下,又是一口喝光杯中酒,“畢竟,法律不是製訂出來供人瞻仰哩。法律,它就是法律。不然,它就不叫法律哰。”
“多謝汪秘書長哩理解。”政法屆的三個人歎息道,“隻是哰你這個做家長哩,怒其不爭氣,怨其不守法哰不是?”
“那得好久?”郭青嵐著急地問了一下,轉念之間,又回眸陳主任,“老陳,你可是這方麵哩專家,說說看。”
汪天祿靜靜地看著他倆,見陳主任沉吟了一下,他端起杯子往唇邊送去。黃權路一見,抓住了他的手,拿過他手中杯道,“看來汪大秘書長是舍不得自家的茅台酒,嘿,給我留著點,我癮都沒得把著嘞。”汪天祿準備伸手搶過他手中的瓷杯,黃權路已經搶先喝盡了杯中物,然後,抓起筷子,夾起一片鮑魚放到汪天祿麵前的碗中:“來,秘書長,壓壓灑勁,然後好繼續幹酒。我才喝三杯,勁都上頭哰。”說罷,自己也夾起一片,碰了碰汪天祿碗中的那片,“來幹肉”。
“這個嘛,取決於至少三個方麵:第一,受害者傷勢;第二,預審結果;第三,受害者在事件中哩具體情節。至於咋個定罪,還得看法院方麵。”
“受害者哩具體情節是指啷子?”郭青嵐道。
“在事件過程哩作用。”
“陳主任呃一說,事情就好辦多哰不是?”郭青崗喝光了杯中酒,向在座五人一抱拳,“各位喝倒起,下午我還得到市裏去一趟,把一攬子事情落實下來,得保持清醒不是?你們接著喝,我就先走哰。至於家長方麵哩事嘛,交給我哰。”
汪天祿晃晃悠悠站直身子,說著醉話:“那你先去,以後再謝你。是得謝你,成分謝你,千萬分哩謝你,想不謝你咋個成?”
汪天祿搖晃著身子,堅持送郭青嵐出門,郭青嵐嗨了兩聲,看了看其他四人:“汪秘書長,就陪他們四個吧。我們在廳外又客套一番,就可能耽誤我到市裏接洽事情哩時間嘍。你們來兩個人,幫幫秘書長,好跟你們繼續喝。”
黃權路、張科長站起身來,又是勸又是壓,終是把汪天祿弄回了座位。等汪天祿徹底冷靜下來,黃權祿站起身來,向對麵的三人道:“有個問題,我想請教一下三位政法界人士。”
三人欠了欠身子,舉起的杯子定格在半空:“說吧,黃主任。傳言你在法律方麵有相當哩功力。我們聽聽你哩說辭。”
“學生組織學習聯盟,具有‘黑’哩性質沒得?”
陳主任想了一會道:“就你們學校哩學生聯盟,大抵還算不上‘黑’。”
“那我就繼續說說我對此事哩看法哰。”黃權路抬起桌上那一塑瓷杯茶水,咬了咬,硬生生喝了下去,“學生們成立聯盟應該有有意為之哩性質。可是,就這件事而言,是故意哩嗎?隻怕還得下細分析。”
——你說你說。
——是啊,我們也聽聽你哩見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