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影心感覺黑乎乎小巷很長,她擁擠到小巷口。兩輛黑色轎車等在那兒,戴笠已鑽進轎車,張吏鳶在等她。於影心像逃命一樣鑽進轎車,張吏鳶才坐在她旁邊。前麵兩個警衛,一個開車。街麵上,非常混亂湧出來不少人群……戴笠對司機一擺手,汽車疾馳起來。另一輛轎車緊跟而來。
炸軍火庫成功了!
軍統參加行動人員在陸京士指揮下很快撤離。兩輛轎車先駛離了日租界。日本憲兵對日租界實行封鎖,更多軍車和軍隊則是開往蘇家河軍火庫方向。日本雖然占領上海,鬼子對其他外國租界沒直接管轄。日軍司令部下達封鎖命令,僅限於日租界。兩輛黑色轎車穿過法租界,到了英租界才速度減慢下來。
直到,視野出現一個西餐廳,兩輛轎車才在餐廳一側停下。戴笠下了轎車是倍感出了一口惡氣,顯得很興奮,稍停腳步。等張吏鳶和於影心下了轎車,戴笠對張吏鳶說:“走,進去喝杯咖啡!”他一直自認為是蔣介石的學生,所以,他從不喝酒,不喝茶。
兩個警衛已經在前麵帶路,很顯然,有一間包間是事先預定好的。咖啡廳閃著彩燈,與日租界形成極大反差和鮮明對照。夜晚,直到零點才歇業關門。進了一個雅包,警衛叫了三杯咖啡和幾盤西式甜點。戴笠等三杯咖啡上來,對兩個警衛一擺手,意思他有話要說。警衛退出關上門。
戴笠對張吏鳶欣喜笑道:“謝字,我就不說了。杜月笙曾向我推薦過你。希望可以合作。”
張吏鳶欣喜道:“願聽,局座吩咐。”
“好。把記者辭掉。我出錢,甚至可以出人。以你個人名義,建立一個組織,專門負責外國的情報。就叫,自由國際雜誌,直接對我負責。先找七、八個人,人你來選。眼下,主要對付日本人,行動要快。”
戴笠說著從褲子口袋,掏出一支票:“前期籌備,法幣一萬。”對此事,他是有備而來。現在他就像一個風險投機商,不然,軍統多如牛毛的特別行動組織,很難在如此之短時間建立起來。
搞一個雜誌刊物,張吏鳶不外行。用人不多,可以不定期發行。不會有問題,重要是戴笠的信任他。假如,他拒絕戴笠自己隻能會卷著鋪蓋離開上海。於影心在一旁勸道:“局座,如此看重你,還猶豫什麼?”此時,她對張吏鳶開始改變了態度,如說張吏鳶是一個豪傑誌士,那麼戴笠則是梟雄和軍統統帥。張吏鳶來說確是非常難以抉擇,他又必須回答戴笠,隻得神情憂慮說:“我怕幹不好。”
戴笠對張吏鳶笑了,他相信張吏鳶不僅可以勝任也完全可以幹得出色。他給張吏鳶鼓勁說:“幹中學,我就是半路出家!”
“好。我幹!”張吏鳶是把身家性命豁出去。非常時期,他先幹起來再說,至於將來他無非是個人榮辱。他接了戴笠的支票,就等於加入了軍統。
“這就對了!在我還沒找到,更好聯絡人之前,先叫於影心和你繼續聯絡。”戴笠看了一眼於影心問:“有問題嗎?”
“聽局座的。”於影心此時已不再對張吏鳶敢有非分之想,不過,偶爾見見麵也是開眉展眼的。總體來說,她人生觀有時很矛盾,既喜歡刺激冒險又可以出人頭地的活著,還要享受人生快樂。不可否認,在於影心骨子裏痛恨小日本,痛恨漢奸!
不可否認,今晚戴笠是暢快的,百忙之中他看了一場“煙花”,出了一口惡氣。他又找到打進日本情報機構的合適人選,躊躇滿誌對張吏鳶交代:“好,到時候,叫於影心和你聯係。暫時,她為雜誌社服務。還需要什麼,隻管向她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