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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吏鳶不覺一笑說:“呃,我認錯人。”於影心身子一傾,對張吏鳶腮幫子親了一口:“厲害!我輸了!”

不覺喬治診所到了。喬治診所,臨街兩層法式建築屬於小型醫院。於影心停下腳步,附近,有一個買鮮花的女孩。她去買了一捧鮮花抱在胸前,付了錢。

女孩高興的對於影心一鞠躬。眼前這位漂亮太太把她鮮花買去一半。買完鮮花,她可以回家了而家裏也可以有米吃。日本人占領上海以後物價飛漲,人們喜歡把它形容是生活在水深火熱之中。實際是災難性的,窮人生活是極端貧困。幾天沒飯吃,很多人家眼看著親人活活餓死……

於影心買去小女孩手中的鮮花,她也是菩薩心腸。她捧著鮮花和張吏鳶進了診所,一樓是幾個門診,上了二樓這才是十幾間病房。牆壁塗抹著白灰,走廊上鋪著木地板,一個難聞的酒精和來蘇水氣味。在最北麵一間病房,門前多了一條板凳,上麵坐著兩個身穿病號服的年輕人,是吳醒亞的警衛人員。

吳醒亞挨了一槍他不敢大意,張吏鳶和警衛還很熟。一個便衣見了張吏鳶來看吳醒亞,開門進去報告了一聲:“張吏鳶來了。”吳醒亞的肩膀上斜吊著繃帶,他斜靠在病床上打吊針,正鬱悶著,精神一閃笑了:“讓他進來。”臉上一掃陰霾略帶出興奮。

吳醒亞忙說:“不礙事。”他受了傷並沒告訴家人,因為CC指派潛伏他留在在上海,叫夫人和孩子去了重慶。

於影心把鮮花對著吳醒亞莞爾一笑:“不礙事就好。也多虧張先生,當時手疾眼快。”

“是的,若不是吏鳶老弟,這會兒,本人已躺在太平間。”吳醒亞逗趣的說,他一向認為張吏鳶是中統的人,私下也是稱兄道弟。不過,他見張吏鳶和於影心一起來了。暗想,戴笠還真行,為拉攏張吏鳶把自己情人都使上。

張吏鳶換了一種口氣說:“吳哥是吉人天相,我這拳腳功夫,不值一提。”他說的輕描淡寫,他很清楚上海灘是危機四伏,

吳醒亞遞給張吏鳶一支香茄煙,兩人吸著煙。他發狠說:“我的人正在查,是誰敢派人對老子開槍!查出來,老子把他祖墳刨了!吏鳶,你分析是誰的人幹的?”

張吏鳶沉著臉思索說:“在上海,無外乎是日本人,在就是李士群。”吳醒亞瞪著眼,鼓起嘴罵道:“你滑頭?這話等於沒說!”

猛然,隔壁傳來幾個女人哭聲。吳醒亞氣憤起來對二人說道:“上午,又住一個被暗殺的,市政府一個秘書長。現在他八成是死了。”說完,他頓了頓又說:“在這層樓,住了五、六個被打傷的。想想,比他娘小日本攻打上海,傷的政客還多!”

張吏鳶點點頭:“是的。傷得不算,被暗殺的人數,飆升幾百人。”於影心眼中閃著戾氣說:“對付恐怖,必須鋤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