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大漢奸陸保安他在政府會議室召集一個親日發布會,他信誓旦旦,揮舞拳頭說:聲援武漢,支持日軍,義不容辭。要上街!要遊行!
張吏鳶憋了一肚子氣回來,陸保安當漢奸,真他媽不要臉!他從照相機內取出膠卷,他到了編輯室把膠卷遞給王巧麗:“膠卷內,有陸保安的照片。你抽時間把它衝洗出來,存入資料。”
王巧麗見編輯室有崔子,她等張吏鳶從編輯室出去,她追了出來叫住張吏鳶:“吏鳶,我有句話要問。”他站住,細打量起王巧麗,近幾天她在悄悄改變,不僅穿著變得鮮豔,上衣帶著花邊黑裙子帶著暗花。
“有事?”張吏鳶看著王巧麗遲疑的問著。
王巧麗卻一時懵住,眼神愣著,生怕被人聽見,壓低聲音說:“我……我想請你吃飯。”終於,她找到一個不是借口的借口。
張吏鳶卻看著王巧麗修過的眉毛,笑了笑說:“請我。別說,你這幾天變得漂亮了。”王巧麗被張吏鳶說的臉色飄出一絲紅暈。
“這樣吧,過兩天我請你。”電話響了,他抽身回到辦公室拿起話筒:“哪位?”吳醒亞在電話裏喊道:“喂,張吏鳶嗎?”
“呃,是我。”
“出院了,我搬到飛霞路302號。最近,有什麼新聞?”
“看報紙,明天就有大漢奸的新聞。好吧,我抽時間過去看你。”張吏鳶放下電話,電話又響了:“喂,那裏?”
“我是岩井,現在有空嗎?”
張吏鳶頓了頓:“現在就有時間。”他不明白此時,岩井為什麼找自己。
“哦……這樣吧,半小時以後,在你不遠的花園見麵。”岩井用生硬的中國話告訴張吏鳶。
“好的。一會見。”
張吏鳶放回話筒,穿過一條街斜對麵是一個小花園。平常都是一些上了年紀或是帶小孩的女人在那裏遛彎閑逛的地方。張吏鳶看看手表現在是下午16點。他到哪兒估計15分鍾就可以走到,他回了宿舍換了一身西式裝扮,藍西褲白襯衣,把腳上皮鞋擦擦。
張吏鳶到了公園,見岩井已經到了,他正坐在一把長條椅子上看報紙。遠遠看去,岩井和中國人沒什麼兩樣,他穿著一身中國長衫。
花園內,人不多草坪不大,路邊倒還有鮮花開著。張吏鳶走過去,很隨意地在岩井身邊坐下。他壓低聲音又問:“先生,你怎麼來了?”張吏鳶成立了雜誌社之後,他不僅通知了軍統,也了告訴岩井,他畢竟是拿領事館補貼的。岩井是遲早要來找他,但沒想到來得這麼快。
岩井巡視了一眼四周,對張吏鳶笑道:“我打此路過,順便找你聊聊。”接著他話入主題說:“雜誌社,是軍統出錢?”
“是的,在蘇家河軍火庫爆炸的第三天,陸京士找到我。他說有人要見我。帶我去見了戴笠。聽陸京士說,戴笠一直想找和有日本有關係的人。還告訴說,是杜月笙曾向他推薦的我。”他隨口盡量把見戴笠的事兒,編的比較圓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