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吏鳶聽著這話皺皺眉頭，而王巧麗卻覺得很是受用，她指著一個金屬看看張吏鳶。張吏鳶點頭說：“你喜歡就好。”張吏鳶付了錢，王巧麗手腕上多了一塊手表自是一片喜悅之心情，二人出了表店。
到了街上，王巧麗才對張吏鳶道謝說：“謝謝。我自己買表，還真舍不得錢呢。”
“錢是什麼？身外物。”張吏鳶確實認為，從事特工，時間非常重要。他剛說完，感覺胳膊被對方挽著。王巧麗輕聲問：“今晚，我們收工？”張吏鳶側臉對王巧麗一笑說：“今晚是買表，送終。”
“你這話，什麼意思？”王巧麗疑惑不解的問。張吏鳶悄聲告訴王巧麗說：“老板下令，於大雄是難活到天明了。”王巧麗這才恍然說：“他現在還沒走。”張吏鳶說：“不急。我倆到城隍街去等。”王巧麗又緊張起來，一邊往城隍街方向走，一邊緊抓著張吏鳶的胳膊。街麵上，現在人雖然見少仍是來往去匆匆。她今晚要跟著張吏鳶殺人去，她不敢想，下意識地摸摸張吏鳶的後腰，摸到一個硬邦邦的家夥是把手槍。她頓時感覺到心都竄到嗓子眼。
到了城隍街，樹影裏有幾對談戀愛的，不是抱在一塊，就是……而她倆隻能在223號對麵的黑影裏，王巧麗腦瓜裏很亂。她想象，張吏鳶會走過去，在於大雄下了黃包車或者走過來，張吏鳶從後腰上拔槍，對著於大雄“砰”地一聲，他倆拔腿就跑。
王巧麗離的張吏鳶很近，別人以為她倆還在說情話，可是她隻覺得心在發緊，兩腿有些打顫。她看看手表：時間：22點。於大雄從沒在外麵過夜的記錄，最遲22點30分也就回家。
街上，這會兒又見有巡捕走過，王巧麗不由自主拉過張吏鳶一隻手說：“你摸，我心快跳出來了……”張吏鳶一笑：“走吧。我們過去。他走來了……”
於大雄從便道上，遠遠走來。王巧麗一時顯得腦袋發亂，稀裏糊塗地被張吏鳶攙扶著走過去，從便道上迎著於大雄走過去。於大雄西服革履，腳上皮鞋擦得錚亮，他今天喝了一點酒，看樣子並不多。走著走著，他掏出一跟香煙，用打火機點著，悠然自得地吸著煙往家走。他遇見一對情人，那位小夥子等他離的很近了，對他問道：“先生，借個火？”
於大雄站住回答說：“可以。”說完，他又掏出打火機遞過去。
王巧麗感覺張吏鳶的手離開她，她身體晃了晃。身邊嗖地冒起一股涼風，隻聽“哢嚓”一聲，於大雄脖子被扭斷他身體扭曲著倒下去，像個死豬哦了一聲。張吏鳶扶著於大雄側躺在一邊院牆上。
張吏鳶拉了她一把，低聲道：“快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