川島芳子接著告訴李士群:“抓住蕭家駒,我給你請功。現在,上峰對我步步緊逼,我快扛不住了……”李士群對川島芳子說:“荒唐,為什麼怪罪你呢?在上海,有憲兵隊,保安隊還有軍隊……”
傍晚,二人乘一輛黑色轎車出了76號。川島芳子望向窗外,夜幕在燈光交織之下,閃出詭異的色調。燈紅酒綠的上海灘上是各路殺手雲集而來,正進行一場無休止的搏殺。此次對決的精彩之處是有些人經過慢長歲月,被世人追認是一代抗日英雄,另一些人則成了“狗屎”漢奸,遺臭萬年。
凱撒酒樓外麵。軍統的蕭家駒一幅淡定的模樣坐著一輛黃包車,由西向東地在酒樓前下來。緊接著,駛來兩輛黑色的轎車。蕭家駒與李士群在南京認識,二人私交甚好。
李士群派人找打他,說請他敘舊。他認為李士群在76號出盡了漢奸的風頭。既然,李士群發現了他並沒采取行動。證明,李士群還是講義氣,不如把他策反過來,在軍統他可以說是立了頭等大功。人就怕利欲熏心聰明反被聰明誤。
李士群也是這麼想的,他比蕭家駒實際得多。在英租界,二人敘舊,不會提防他。見蕭家駒下了黃包車,正要往酒樓走,李士群匆忙從轎車內鑽出來,迎著蕭家駒說:“蕭兄,別來無恙。”
蕭家駒對李士群笑道:“還好。老弟如今是名聲在外。”
李士群自嘲道:“唉,一言難盡啊,我聽說自己是,臭名遠揚……”這句話他說的非常有學問。一時,生是令蕭家駒一愣,不知如何搭話。李士群在蕭家駒愣神的功夫,悄聲對蕭家駒說:“有人想見你……”
“誰?”蕭家駒機警起來問。
李士群並不急,慢悠悠說:“見了,就知道了。”他把蕭家駒往黑色轎車方向相請,實際上距離僅七、八步之遠。蕭家駒也沒多想,跟著李士群到了轎車前,後車門開了。蕭家駒借著酒店的燈光,看車內並不十分清楚,隻見一位穿著日本和服的女人,對他嫵媚一笑,對他很友善的招招手,意思說車裏說話。
蕭家駒並不認識川島芳子,隻是聽說,李士群和川島芳子狼狽為奸,殺人無數……在他猶豫的功夫身體是向前探的,隻覺李士群在他背後一推,自己的前胸頂到一支槍口上。槍口陰氣太重,直頂得他胸口發疼,頓時,一身冷汗。
川島芳子槍口對蕭家駒一聲冷喝:“上車!”她眉眼仍在對他這個沒了魂的男人微笑著。蕭家駒胸口被槍口死死頂住,隻要自己身體稍微往後一撤,川島芳子肯定會勾動槍擊,自己就會被打一個透心涼。什麼叫不由自主?此刻,蕭家駒是體會了,隻得乖乖的抬腳上車。
李士群鑽進車內,蕭家駒就被二人夾在了中間。孫大海不等李士群下令,加大油門,向著前方疾馳而去……兩輛黑色轎車一前一後,在繁華夜色中一路疾馳。到了日租界,最明顯的標誌就是冷清下來。一路上,蕭家駒無語倦坐在川島芳子和李士群的中間,他明白是被劫持成了俘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