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樓道,張吏鳶見到一位女子賣弄風騷的進樓,她似乎認識岩井從樓道對著他們款款走來……
岩井搖搖腦袋,對張吏鳶介紹說:“川島芳子,特高課的。”川島芳子竟像是好久不見的朋友,笑著問候:“岩井先生,好久不見。”岩井對川島芳子笑笑介紹張吏鳶說:“我的學生,張吏鳶。”
川島芳子伸出白皙的小手與張吏鳶握手:“你好,很高興認識你。”張吏鳶眼底掠過一絲輝光:“久聞大名。”
岩井見他倆站在哪兒不動。岩井說:“你倆先聊,我還有事兒。”米拉對岩井淡淡一笑:“你去忙。”她等岩井走了,問張吏鳶:“張先生,不請我到辦公室。小坐?”
張吏鳶把川島芳子往辦公室內請著說:“當然,當然。”此時,張吏鳶對川島芳子和李士群還是知之甚少。也就是通常所說的,隻知其名,甚至連二人苟且之事也沒聽說。
川島芳子對張吏鳶更是一無所知,似乎曾聽岩井提到過。她來到上海戰事還沒結束,日本憲兵和特高課雖然沒和各租界領事館鬧掰,但最先摧毀了外僑社群。秘密拘捕了很多外國僑民,逼供以及嚴刑拷打之後投進了監獄。一些“活躍分子”,即使不抓也被列入了特高課的黑名單。到了公室,川島芳子在椅子上坐定,審視著對方喜眉笑眼說:“張先生,是大隱於市……”
張吏鳶給川島芳子倒了一杯白開水,端過來,對這位神采飛揚的女人笑道:“過獎。我不過是給岩井先生,打打下手。”
川島芳子挺挺性感的胸脯,掃了一眼辦公桌上的很多卷宗,不少是從特高課轉來,她放眼一笑:“我忙了數月,是給你打工?”
張吏鳶用眼神掃了川島芳子笑著,暗自思忖,你這女韃子日本的一條狗!她長著天使一般的眼睛,卻導演了一場怵目驚心貨幣之戰。川島芳子與張吏鳶對視,溫情的問:“我好像記得,岩井說過,你去過日本留學?”張吏鳶淡然微笑說:“是哦,我在名古屋。”他隨口編了一個地方,記得在蘇家橋娛樂所告訴過栗源他是大阪人。軍火庫被炸川島芳子不可能去不調查,如果他在說大阪怕對方產生聯想。
川島芳子果然眼神一閃:“哦,我在日本長大。”張吏鳶對川島芳子笑起來:“以後,請芳子小姐,多關照。”他見到川島芳子的第一印象,這個女人接受過特殊訓練。在日本很多女子從事藝妓、歌舞伎,她最有可能是接受的忍術訓練。這些女忍者她們到了中國就成了間諜和刺客。以川島芳子的身份必是一個佼佼者。起碼,川島芳子給他的這個印象很深。於是,一個計劃在他腦海形成。
川島芳子也猜測眼前這個男人對她有沒有利用價值,眼下看他是岩井的人,能到這裏來必定非同一般。她試探問:“張先生,對上海如何看?”張吏鳶實話實說:“很混亂。每天有殺人消息見報。不能說,好吧?”
“實話。我正為這事兒,頭疼!”川島芳子起身,很豪爽說:“改天,我請你。”
張吏鳶往外送出川島芳子說:“好。”他回到辦公桌前,繼續整理汪精衛和周佛海的一些資料。他仍對周佛海在上海冷酷休妻而娶了楊淑慧那段事情,耿耿於懷。他那段曆史居然被登了《時事新報》。一條新聞,大意說,一位湖南青年,自稱是社會主義者,早在老家結婚生子。在上海又與商界楊某的千金談情說愛,要做新郎。文章當然不是故意指責周佛海而是笑話,楊淑慧的父親楊卓茂。此事還牽連出了張國燾。為阻斷楊淑慧與周佛海往來,父母把她關在家裏的閣樓上,第三天,楊淑慧跳窗逃出,二人悄悄離開了上海,去了日本鹿兒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