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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知道了。”川島芳子等鬆本出去,她進了衛生間,這裏沒有自來水而是放著一個大木桶,有漂亮洗臉盆和盆架以及一麵鏡子。香皂和毛巾都在盆架上,她打了一瓢水,洗洗臉。信箋上還寫有:周與名伶筱玲紅,一見傾心,姘居。二人苟且之事,被夫人楊淑慧查出。夫妻二人差點打了一場官司。周佛海找到密友律師金雄白。私了,楊淑慧給了筱玲紅賠償金。周佛海騙過夫人楊淑慧,暗渡陳倉帶該女到了重慶。

哼!好一個暗渡陳倉!

陳家壩酒樓,下樓走過一個屏風就是餐廳。川島芳子和鬆本先來到一個包間,從包間窗戶可以看到長江的江麵。包間內裝飾華麗,遠遠看去暮色中漁帆點點。景色迤邐中天色漸漸抹上黑幕。

周佛海到了重慶從國民政府軍事委員會委員長侍從室的副主任,他升遷到了國民黨中央宣傳部部長。按理說,蔣介石對他還是不錯。而他比汪精衛的恐日情緒更勝一籌。此人,不但有野心更善於投機。勝者王侯敗者賊,他麵對日軍對武漢和廣州的進攻,認為中國必敗。當鬆本找到他,當即派出了梅思平去了香港。認為這是日本人為他伸出了橄欖枝。周佛海正在擔心香港談判日本人不要條件過於苛刻,又接到鬆本的邀請在晚上吃飯。

周佛海穿了一身筆挺的西服,他應邀正點到了陳家壩酒樓。鬆本在門口迎接貴客一般接了周佛海進來,恭請說:“周部長,請坐。”他急忙給周佛海介紹說:“從上海來的川島芳子……”周佛海見了川島芳子已是目不轉睛,對著川島芳子笑道:“遠客。一路辛苦。”

川島芳子穿了一身黑色長裙,凸凹有致,對著周佛海是沾花一笑,笑得對方是心花怒放:“久聞大名,周部長果然是器宇不凡。”周佛海脫下了西服上衣放在身後椅子上,他坐下來死盯著川島芳子咧嘴笑道:“不要叫什麼部長,叫我佛海就好。”他曾在前兩年同時當過中統和軍統的負責人,看著眼前如此美貌佳人自然是心知肚明,日本人喜歡搞這一套不喜歡送錢愛送女人。

川島芳子細眉一揚笑著問:“佛海無邊?”周佛海雖然沒見過川島芳子,可他知道,眼前這位美女曾經拿下很多能征善戰的將軍。他看著對方飄來的眼神說:“見笑,見笑。”川島芳子看著酒菜上來。鬆本連忙為二人倒酒。

三人舉杯時,川島芳子對周佛海笑著說:“佛海無邊,回頭是岸。”周佛海端著酒杯看著川島芳子,此女說話太過直接毫無遮掩,語氣還灼灼逼人,他與對方幹杯道:“請小姐,指點迷經。”

川島芳子對著周佛海笑笑說:“如果貴軍失去了廣州,蔣介石絕不會守武漢。在這種情況下,中國也就隻剩下一個重慶。”鬆本是隻顧給二人倒酒,事實上他也插不上話。

二人杯盞之間,川島芳子自然是把日軍說的是攻無不克戰無不勝,二戰已成必然德意日取勝。中國就是一個戰敗國,必然要割地賠款受到慘烈的製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