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吏鳶掏出香煙問：“介意，吸煙嗎？”賀小微也從一個茶幾下麵的隔層壁上取出一盒女士香煙，她拿出一支對張吏鳶得意一晃：“我媽也吸煙……高興和鬱悶時，吸一支。”
伊娜白了一眼女兒她顯然對張吏鳶非常認可：“對，往後就是一家人，”
不過，伊娜卻沒當著張吏鳶吸煙，倒是賀小微兩指加上一支。張吏鳶打著火機，賀小微湊過來吸著香煙嫻熟地吐了一個煙圈……之後，張吏鳶又跟著賀小微到隔壁她的屋子小坐了，甜蜜了一會兒，他便告辭。第一次到女方家還是不要久留。
盡管，伊娜希望張吏鳶多等會，他推說晚了以後見麵機會還多。賀小微送走張吏鳶回到客廳。她問坐在沙發上吸煙的母親問：“媽媽，你覺得張吏鳶如何？”
伊娜對著女兒一笑：“看你高興，我覺得就好。”她看出女兒很喜歡張吏鳶，她更覺得陳默幫她找來這位女婿不錯。賀子章曾到蘇聯留學，她受蘇聯聯邦對外情報局委派認識了丈夫。女兒出生以後，隨丈夫先到廣州、北京最後到的上海。由於前租界巡捕房警長與蘇聯關係甚密，他離職前幫助蘇聯改了一批蘇聯人的戶籍。而她就改成流離在上海的白俄。
事實上，在中國有一個非常怪異的現象就是國共兩黨都曾派出很多精英到蘇聯留學。簡言之，蘇聯的特工人員以及受到策反的人員也隨之回到國內。他們在中國潛在的力量和作用不可小視。
賀子章從外麵回家，賀小微已經去了隔壁回屋，他聽了伊娜的敘說，思索說：“當然，如果女兒可以嫁給張吏鳶，也是我希望的。”他嘴上這樣說，但他心裏也有幾分擔憂。其原因，他們曾經商定，不讓女兒涉入險惡的情報工作。
伊娜想了一會兒，說：“在上海乃至全國美國的影響力，越來越大。汪精衛和蔣介石之爭，美國介入很深。”賀子章非常讚同道：“是的，中俄屬於大國，小日本很難征服。”幅員遼闊，人口眾多，就是日本不可跨越的屏障。曆史上，國家隻有內部分裂才會造成失敗。這一點，他看得非常清楚。伊娜分析說：“雖然，我國給了中國軍隊很多武器，但廣州、武漢還是敗了。從陳默調查分析，張吏鳶不僅是軍統的人，他還與日本的岩井關係密切。所以，我們必須把他爭取過來。”
賀子章從口袋取出一個煙鬥，一邊往煙鬥裏裝著煙絲，思索說：“把他爭取過來，有很多方法。不能把女兒搭上？說好聽了，他是個兩麵間諜。”他劃著火柴抱怨說：“你也是，陳默一句話，你就讓女兒見麵。這下好了，賀小微喜歡上了。不過，我可警告你，即使，叫女兒和他來往，絕對不能叫賀小微參與任何活動。這是你我的底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