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心吧。女兒嫁給張吏鳶沒什麼不好。她們要是結婚，我就把她們送到回國。”
“想得美。再說了，蘇聯也在防備德國。德國占領了捷克大片土地，與當初日本占領我國東北很相似。一旦時機成熟，必然發動戰爭。這是規律。”顯而易見，賀子章是與夫人在同一條戰線上，他在為蘇維埃社會主義共和國聯盟而潛伏。就上海而言，她們組織形態存在於白俄人的居住密集區，現在歸屬日租界。
伊娜想了一會兒，她撥通了陳默的電話，問：“是我，謝謝你給賀小微的幫忙，今後，不要再過問她的事。”她給陳默先畫上了休止符，爾後，她對丈夫說：“此事，你我也不要再管，他倆自由發展，總可以了麼？”
賀子章坐在沙發叼著煙鬥，吧嗒地吸著兩口說：“我得到的情報是，日本會扶植汪精衛。”
張吏鳶回到雜誌社，時間還不晚。王巧麗和齊眉兩個人是在外麵吃了晚飯，看了一場電影也剛進院。
王巧麗對張吏鳶瞟了一眼問：“齊眉說，你八成去賭了？”張吏鳶對她似乎有些歉疚：“呃。比賭錢好。”盡管，張吏鳶很清楚對方非常喜歡自己，而他就是沒對賀小微那種感覺。所以，對她一直是不卑不亢。齊眉對王巧麗哼了一聲：“你想說總編，就直接說好了。何必扯我，他輸贏跟我沒一毛錢的關係。”二人說著一起回了宿舍。
張吏鳶剛回屋，拉亮了電燈。喝了一口水，點了一支香煙，躺在床上，腦子裏滿都是賀小微俏麗溫情的影子。至少，他喜歡上對方了。一直以來，他對女人和姑娘盡可能保持克製的態度。李子青上一次見他時，也對他說有合適的可以找一個。特工嘛，同樣也可以把家庭和事業處理好。但願賀小微她家裏沒有漢奸……他在浮想聯翩時，電話非常討厭的響了。
張吏鳶一個鯉魚打挺，去接電話：“喂……”於影心抱怨說：“找了你一晚上，幹嘛去了？”張吏鳶隨口說：“出去吃飯了。有事兒嗎？”
“老板來了，想見你。”
“好。去哪兒？”
於影心告訴說：“要不，我們凱撒酒店見？”
“好，我馬上過去。”張吏鳶剛放下電話，電話有急促的響了。要命，張吏鳶趕緊接了，對方傳來岩井的聲音：“我是岩井。”
“先生，您說。”
“啊呀，我給你打了三個電話，沒人接。剛打通，還占線。”
“呃，我見了一個朋友。”
“你馬上到我這來。梅思平和高宗武二人到了。”岩井似乎更急。
“好好，我馬上過去。”張吏鳶放了電話，趕緊給於影心打電話過去，通了，於影心接了：“喂？”
“謝天謝地，你們總算還沒走。剛才，我剛放了電話。緊接著岩井就打來電話說，梅思平和高宗武到了，讓我馬上過去。”
戴笠接了電話，顯得非常滿意地督促道：“你去。”
“好的。”事情就是如此湊巧，戴笠的語氣令張吏鳶信心滿滿，因為他令戴笠和岩井覺得他有價值，對於一個特工來說尤為重要。諜報最危險的是失去存在的意義。你越在對方心目中顯得越重要，即使出現一些紕漏也不會招來殺身之禍。因為，他們的需要便是他的資本，資本越是雄厚，越沒人觸動你。至少，張吏鳶這樣看自己，也是去評判一個人一個社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