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069(2 / 2)

張吏鳶對著王巧麗窗戶,喊了一聲:“王巧麗,你來關院門。我有事兒出去。”

王巧麗已脫衣服睡下,齊眉還在辦公桌前,寫著她的詩歌。齊眉披著一件褂子出來,已經看不見張吏鳶人影。她關了院門,回屋問王巧麗:“你說,咱們總編是不是有了女人了。”王巧麗披著褂子,坐起來問:“你怎麼知道?”她對張吏鳶有愛慕之情,她總覺得對方在躲避自己。喜歡一個人,可以為他去死。果對方對你關心傾慕,置之不理,她心裏很不舒服。

齊眉對著王巧麗莞爾而笑說:“是我瞎猜的。”她坐在椅子上對王巧麗說:“讓我來看……算了,不說了。”王巧麗急著逼齊眉說:“你說,咱姐倆誰跟誰,親姊妹一樣。”齊眉性情直爽,話到嘴邊不說又覺得憋得慌:“我說了,怕你不開心。”

“說吧。赦你無罪。”

“我覺得吧,愛情這東西像一個天平,兩人相愛,要彼此差不多。咱們總編,像一個可以統治一個王國的王子。就說我吧,像他的一個使喚丫頭。而你呢,充其量算是一個傭人。”

齊眉一席話,說的王巧麗無語甚至有些自卑。原來,齊眉還真有些見地,她苦澀一笑:“好。我退出。你的名氣,已經不小啦。多家報紙轉載你的詩歌。冷眉名氣夠響了。”

齊眉對著王巧麗一聲歎息:“愛情對我來說,隻能用一個詞,是目斷銷魂。”說著,她從桌上拿起一頁紙,念道:“一湖黑暗的水,掙紮不下你我。不要祈求上天,送來一個璀璨旅程。一片廣袤的土,瘋長著生和死。不要太多抱怨,有希翼和毀滅搏鬥。”王巧麗瞪大眼睛,鼓掌道:“寫的,真好!總編還寫不來呢。”齊眉自歎說:“實際上,我是無病呻吟而已,改變不了什麼。”

岩井館近處,停著一輛黑色轎車。

岩井坐在車裏等他,一幅很不耐煩的說:“再不來,我就自己去了。”

二人乘車很快到了錦山酒店。梅思平和高宗武二人被安排在三樓,該酒店戰事歸屬憲兵司令部。

張吏鳶二人到了,酒井美黛被岩井派來幫忙。張吏鳶打量著酒井美黛更像一個女憲兵,她帶二人到了梅思平的房間。房間內,被煙熏的烏煙瘴氣。

酒井美黛敲開門對高宗武介紹說:“岩井領事。”

“請進。”高宗武對著二人一笑,他看上去很年輕。早年留學日本,很快到了國民政府外交部任亞洲司日本科科長,現在任亞洲司司長,時年三十三歲。梅思平趕緊著與岩井握手,一幅奴才相:“快坐。”

客廳不大,放著幾個對沙發。岩井說:“影佐將軍,想讓我看看二位,希望你們住的習慣。有什麼要求盡管,告訴這的領班。”他的開場白顯得雙方像是老朋友聚會盡量使雙方感覺輕鬆。

梅思平一身黑色西服,留著分頭,他被周佛海看上,充當了此次投降了日本的急先鋒。他早年當過縣長又是一個文人。8月中旬,他在周佛海的授意下,到了香港與日本鬆本重治談判,最終日方給出了一個有很誘惑力的條件,“不要領土、不要賠款,兩年內撤軍”。所以,梅思平回到重慶,汪精衛高興的為他舉行了家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