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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吏鳶等賀小微落落大方的過來,她似乎很不在乎曝光。張吏鳶介紹說:“這是陸兄。”陸京士審視地看著賀小微笑道:“我這兄弟,還是處男。不要讓他溜掉。”

賀小微卻被陸京士這句說說的耳根子發熱,眉眼一笑:“你好,陸大哥。”陸京士取笑說:“一會兒,讓小嫂子教教你。”

張吏鳶對賀小微解釋說:“陸兄,有兩個老婆,一大一小,和睦家庭。”

賀小微上了轎車,見坐在身邊的一位女士年齡比自己還小。但她喜眉俏眼唇紅齒白鼻子高挺,一幅旺夫模樣。

“去梨園茶樓。”陸京士對開車的保鏢說。

汽車開了以後,小麗人握著賀小微的手,自我介紹說:“我叫菱香。”賀小微在對方身邊側臉說:“我叫賀小微……”張吏鳶和陸京士一左一右把兩個女人夾在中間。張吏鳶暗想,陸京士之所以百事享通也或許沾了女人貴氣。因此,他自信幹練,家庭事業都有所收獲。

張吏鳶認為陸京士請他們絕不是為了喝茶。

梨園茶樓離同濟不遠,在所謂的十裏洋場上。到了晚上,那些閑暇的人沒更多的娛樂去處,到茶樓可以去邊喝茶,邊看去聽評彈先生調侃,今晚是一個名家拿著一塊醒木,懷脖子上插著一把折扇,彈著三弦。日本占領了江浙一帶很多藝人到了上海灘。

賀小微小時候沒少跟父母到這裏聽故事。今晚她卻感覺非同一般,不是張吏鳶對自己表現殷勤可嘉,而是陸京士的保鏢似乎是越來越多。在右邊一角,占了三個桌。進到茶樓,好像已為他們占好座位。

茶樓裏,亂哄哄很多人在說話,幾個賣小吃的在各桌之間來回穿梭。此時可能名家還沒有上場。賀小微嗑著瓜子問菱香:“旁邊桌上,都是什麼人?”菱香看了一眼旁邊的兩個桌,悄聲告訴她說:“是你陸大哥的保鏢。”

賀小微猜的八九不離十,她心裏仍是還不住地嘀咕:張吏鳶認識的是些什麼人?她教書在小天地很少接觸外界,青幫黑社會她還是聽說了很多。那些大佬出行,前呼後擁帶著保鏢。相互殘殺的事,不禁令她吐了一下舌頭:“陸大哥做什麼生意?”

“船運,副經理。”

菱香是司空見慣,她是習以為常。沒想把賀小微嚇著了。船運,碼頭絕對是杜月笙的生意。杜月笙在她眼裏就是一個無惡不作的大流氓,隻是抗日了,誰也看不懂他為何抗日。杜月笙抗日了,在校園自然罵的人就少了。教師學生最恨就是漢奸。既然杜月笙抗日了,那麼陸京士也許不是漢奸。賀小微在心裏是希望如此,她喜歡張吏鳶又是個漢奸,他的形象大打折扣。問題是,母親伊娜說,陳默專殺漢奸他又是自己的介紹人,一時糊塗了,所以,在陸京士和張吏鳶竊竊私語地說話,一句也不想聽,她幹脆和菱香一起聊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