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恭澍敲開了街上一扇門,對方非常機警的往外看看,把他請進去。汪精衛公開投降了日寇。蔣介石終於去了一塊心病,下令公開對汪精衛大力聲討。汪精衛是大漢奸賣國賊,聲勢到了人人都覺得汪精衛到了死有餘辜的時候,他終於可以名正言順地命令戴笠派軍統的人,潛往河內去刺殺賣國賊。
由此,戴笠也曉得了,明天要幹的事兒,並不一定今天可以幹。萬事都要有一個火候,也許真就是政治要與行動協調。戴笠見了蔣校長,這位老謀深算統帥,看著他問:“像這樣的賣國賊,還讓他活在世上,我如何向國人交代?”這與他當時要暗殺汪精衛口氣全變。戴笠一邊給剛到上海的陳恭澍密電,令他帶人直接到了國民黨駐河內領事館,他帶著剛到重慶的於影心和幾個貼身警衛乘飛機到了香港。
“娘希匹,這就是水到渠成!”
陳恭澍率軍統十餘人攜帶多種用於行刺的武器到了河內。很多人後來吹得邪乎稱之十八羅漢,刺汪!實際上,陳恭澍在高朗街27號對麵租了一棟小樓,他所帶不到十個人對汪精衛住所進行全天候監控。陳恭澍對自己的勝算率是最清楚不過,盡管外界對他吹呼最擅長暗殺,而他過去失手也更多。
經過一個近一個月,對汪精衛住所的觀察,大漢奸是貓在小樓內是絕不外出。因為,在三樓一個房間經常是徹夜亮燈,初步認定是汪精衛住的房間。陳恭澍彙報給抵達香港的戴笠,他這位忙得不可開交的局座,從香港一行人直接趕到這棟小樓。
陳恭澍檢查完街上布控情況,上了樓,到了局座所在的房間。
窗台窗簾,掩護著一架黑色望遠鏡。戴笠正在饒有興趣地閉著一隻眼在偷偷觀察,而白天在望遠鏡當中見到也是一個厚厚的白色窗簾。因光線紛亂不僅耀眼也看不到對麵屋內任何舉動。於影心到了重慶軍統被分配機要室,說起來非常之要害。而對於她來說則是一個養尊處優的地方。到了河內,於影心對這些偷雞摸狗的事兒不感興趣,在她左顧右盼之間,對陳恭澍淡淡一笑。
於影心在重慶坐上飛機還以為自己會有作為,為國鋤奸。她才聽戴笠告訴說,此事關係重大,不可掉以輕心。如此大的行動,他不過來看看睡不著覺。另外對蔣校長也交代不過去。
抗日戰爭爆發,哪兒都火藥味十足,汪精衛叛國世界各大電台、報紙炒作一天比一天厲害。香港和河內都是彈丸之地,吃喝拉撒睡遠比不上大上海。於影心對油頭滑腦的陳恭澍並沒看出他有多麼大本事,戴笠對他卻是寄予厚望。十個軍統的人住在小樓裏,又沒雇人打掃衛生,臭氣熏天。好端端小洋樓被弄成一個土匪窩子。
三樓有一個房間,窗台下麵還放了狙擊槍,似乎隨時發現汪精衛就可以給他致命一槍。假如,汪精衛敢在對麵窗戶前出現,可以說,隻需要十秒,軍統的人就可以把他打成篩子。
陳恭澍對戴笠和於影心莎邀請說:“下樓,請你倆,去喝點什麼?”於影心莎對陳恭澍無所畏懼的笑笑:“好哇。”陳恭澍帶人在這裏沒日沒夜監視汪精衛,更是有一個辛苦活,他麵容看上去有些憔悴。
小樓內部是法式結構。每層都有一個寬敞的客廳,右邊是華麗的樓梯。靠牆擺放著法式沙發和茶幾,窗戶很高。沙發一旁一個酒櫃,玻璃門內擺放著幾瓶酒 。到了二樓,陳恭澍拉開打開酒櫃,取出了一瓶威士忌,又拿了三個高腳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