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士群沉思了一會兒說:“現在還不好說,是誰幹的。”
“對了,特高課破譯了一個,呼叫電波。”
“呼叫?”李士群疑惑不解的重複問了一聲。
“是的,這兩天出現了一個新電台,在呼叫,火烈鳥。”川島芳子分析說:“這個信號,每天呼叫三次,才引起特高課的注意,剛破譯出來。特高課給我的分析報告,認為火烈鳥,應該是失聯的一個潛伏特工。”
“這和暗殺我們的人,有關嗎?”
川島芳子不喜歡李士群的態度,對他遲疑說:“特高課搞清楚了,還會問你嗎?可以肯定,火烈鳥極有可能是中共的人。”
“為什麼,不可以是軍統的人呢?貴軍攻入上海,基本把軍統組織摧垮。據我所知,包括戴笠的幹將之一,沈醉也是外派到上海。現在,也已經撤回去。”李士群一是向川島芳子表功,二是想讓川島芳子擴寬思路。軍統在上海開始鋤奸行動非常淩厲,很快就把陸伯鴻、顧馨一、陶孝潔一批合作者(知名漢奸)暗殺。
李士群來到76號以後,有日軍和特高課配合,軍統隻能躲藏在法英美租界,在這場暗殺交鋒對決中軍統和中統遭到重創,死傷慘重。因此,川島芳子得到司令部表彰。她為收服李士群更是無所不用其極也包括上床。所以,她與李士群之間關係變得複雜,她既是李士群頂頭上司,又因為需要她常在76號辦公。二人在李士群來之前就有“關係”。
川島芳子既是一個日本帝國將軍對李士群的發號施令者,外界對她倆隻是說曖昧不明。她憂心地坐到沙發上,對李士群發狠說:“火烈鳥,你也要查,幹掉他!”
這時,李士群得利助手也是幹將,孫大海在門外高聲喊著:“報告!”
“進來。”
孫大海一個二十多歲很精明。他到了城隍街127號,去了弄裏搜查了張吏鳶住地,還把杜雄帶回來。他把杜雄往辦公室一推,進來向李士群彙報道:“他叫杜雄,是杜子恒的兒子。”孫大海說完,又對哭喪臉的杜雄命令說:“把經過,你說一下。”
杜雄剛進來還有些膽怯站了會兒,畢竟,他是個紈絝青年死了爹也不會變。他定定神,看了一眼川島芳子說:“我在裏弄,正和買花女孩說話……”
“時間?”李士群質問道。
杜雄用手摸摸腫著的嘴巴說:“今晚,天剛黑的時候。來了一男一女,說我,擋道,揍了我一頓,問我爹是誰,還有地址,我說了。這才放了我。”他翻了下眼皮,把欺負女孩說成是在說話,其他是實話。
李士群見杜雄不時亂瞟川島芳子流氣眼神,就知道這小子沒幹好事。不過,川島芳子一幅負氣含靈的樣子隻聽不說。
李士群大聲問杜雄:“想不想給你爹報仇?”
“想,可是……”杜雄還恐懼著對被打情景。
“不要怕,你回去以後,每天去附近的街上,尋找打你的人。見到了,隻需你跟著,不要暴露自己,看他去什麼地方,然後,給我打電話。接下來,我會為你報仇。”說完,告訴孫大海:“一會兒,把我電話號碼,給他。”杜子恒養了這麼一個兒子不死才怪,他怒目而視對杜雄說:“回去吧。”
孫大海把杜雄送出門口,吹胡子瞪眼說:“去院裏,等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