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士群在孫大海打發走杜雄又反回辦公室,他詢問孫大海;“發現了什麼線索?”
孫大海穿著絲綢的黑褲白衫,魁梧身材是站得的直,看一眼坐在沙發上的川島芳子,轉向李士群彙報:“凶手從杜雄哪兒,應該是意外,得到了杜子恒的地址。而且進屋,一槍斃命。連杜子恒的老婆也沒看清凶手,隻記得凶手高個,帶一個禮帽。我詢問了杜雄才知道,在弄裏揍他的人嫌疑最大。這樣,我帶人馬上趕過去,找到了凶手的住宅。從跡象看,和凶手一起的女子回了家,而且還多了一個人,那個人從外麵翻牆進去。三個喝了一瓶白酒,吃了些牛雜,還剩下一點兒。盡管我知道凶手再次回來可能性不大,還是留了三個人。先守候幾天。”
川島芳子耐心聽完,她問孫大海:“他們喝過酒,吃了牛雜?”
“對。喝的是杜康牌子的白酒,牛雜用馬糞紙包著……”
“牛雜?馬上派人過去,買牛雜的人,應該是在到凶手家之前,在附近店鋪買的,接下來,你知道該如何做。”
牛雜是那家熟肉點做的味道有區別,馬糞紙裁割大小也不盡相同。拿著它們到熟肉鋪詢問,應該可搞清買牛雜人相貌。 川島芳子是這樣分析,孫大海也應該領悟到了。
孫大海回道:“明白,我馬上過去。”
川島芳子見孫大海應聲而去,對此人辦事效率非常滿意。看到此人,她不得不想起汪精衛被刺殺。蔣介石為了應對淞滬會戰,他由幕後再一次走到前台(因為國民黨內鬥,蔣介石有兩次下野。),汪精衛召集國民黨四屆二中全會,開幕式結束以後,蔣介石怏怏去了休息室。汪精衛請不出蔣介石非常氣惱,他單獨與代表們合影。這時一個彪悍記者,用照相機隱藏手槍,對汪精衛連開三槍。
蔣、汪不和是路人皆知,盡管事後查清和證實此事與蔣介石無關。可是二人決裂卻是從此時開始。李士群是這時進入川島芳子視野,他隻帶了一個人就是孫大海。當時是一個很特殊的曆史時期,無論是哪個黨派哪個係統很多人都是使用化名。很多人尤其是搞諜報特工的,每到一地都換一個化名。李士群曾有過三個以上的名字,這也給日本特高課帶來麻煩,要搞清一個人真實身份確實非常麻煩和要對很多曆史資料比對。就她而言到日本之前,她出身顯貴是清朝肅親王善耆第十四女兒,漢名金碧輝到了日本才改叫川島芳子,她這才完成人生蛻變。
她看到李士群的價值,他又肯為日本帝國服務。對中國人,她采取剛柔相濟的策略而且行之有效。“剛”用起來簡單直接殺掉,而“柔”就有學問了:一,要顧及對方體麵,避免用詞過激不使用侮辱性語言,能用金錢收買的最好使用金錢。實在不行,有必要可用美女其中也包括自己。二,利用中國人對付中國人,對死心塌地投靠的人,灌輸武士道精神給與委任。三,不固執己見懂得妥協綏撫施以恩惠,舍名實就。因此,不難理解日本給她授予將軍軍銜,又調來上海。
孫大海走了以後。二人沉默了一會兒,川島芳子接著問李士群:“剛才,孫大海打斷我的話。對火烈鳥,你如何看?”
“隨著二戰向縱深發展,德國人取得戰場主動權。帝國軍隊更是長驅直入,已逼近廣州。那麼,敵人也會越來越多,肯定會加快對上海的滲透。啟動或者尋找失聯特工,是必然選擇。將軍應督促特高課,加緊對秘密電台的搜索。潛伏者不僅是火烈鳥。”
川島芳子愣了楞,起身拿過來,拿起桌上電話機,用命令的語氣說:“我是川島芳子,接特高課。”李士群說的沒錯,最近上海秘密電台多了幾處,特高課沒抓住一個。特高課情報來源,必須轉型,要靠儀器把整個上海覆蓋在監控之下。電話接通,她對著話筒曆聲說:“叫惠子到我76號辦公室。”她在上海辦公地點有兩處另一處在日軍司令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