舊版 014 國難當頭,刑場恨(2 / 2)

隻見一個日本胡軍官,表情很凶殘,體態卻像個猴子,嘴唇上留著日本胡。他是今天監斬的執行官。他到底是誰不重要,重要是他手中那把小日本旗。見七個犯人被帶到了預定位置,把旗子一揮。

“砰、砰、砰!”七個日本兵用刺刀尖抵住七個人後腦殼,開槍射擊。

壯士與女英身體向前一撲腦花帶著鮮血濺出很遠,血漿流淌在街麵上,其景慘不忍睹。

日本兵當即解除了封鎖,日軍全部又擠上軍車,軍車按著喇叭向前開去。日本軍車由來到走用了幾分鍾,一次震驚全國駭人聽聞槍殺事件就這樣草率收場。對日本侵略者來說,無需更多理由,對抗日本侵略就如此下場。

或許有人會問:這些人為什麼,不喊兩聲,寧死不屈的豪言壯語?後來,死者親屬掩埋烈士們回來,才告訴人們真相,日本人割去了他們的舌頭。

天下人神共憤!

在很多人跑向屍體的時,張吏鳶臉色蒼白,逆著人群向外走。敵人變得越來越瘋狂,喪心病狂。而他和組織失聯了。今後他要一人戰鬥,本身是在孤立無援情況下搞特工。他沒有戰友,因為需要和地下黨其他人沒任何哪怕是間接聯係。

魏麗蓉同誌壯烈犧牲,她一定是被人出賣了。張吏鳶回憶與魏麗蓉每一次接頭細節,她屬於他與上級之間唯一聯絡員。從和魏麗蓉過去談話中,知道她不參與地下黨組織的活動。也就是說,地下黨遭到破壞牽連不到她。出賣她的人……隻能是她周圍的人,張吏鳶自己沒有下線,魏麗蓉在同濟大學教書。他記得沒錯的話,魏麗蓉有一個愛人在該大學的教務處。張吏鳶對魏麗蓉就知道這些,他對魏麗蓉同誌犧牲是深感震痛。

日本特高課奸詐狡猾,而一些漢奸賣友求榮並不少見。張吏鳶對漢奸是可忍孰不可忍!日本人對上海是兩眼一抹黑,即使像岩井那樣的中國通對上海灘也是一知半解。對出賣魏麗蓉漢奸他暗下決心,抽時間暗查清楚絕不手軟。

到了法租界,對張吏鳶來說心情相對輕鬆起來。這還因為於影心沒再找他。對此他暗自慶幸,如果當時他不是急中生智去除掉漢奸,引火燒身,他和於影心糾纏在一起,日後他與對組織是跳進黃河也洗不清了。

在張吏鳶走過鴻運茶樓時,從他背後傳來一個男子的叫聲:“張先生,請留步……”

此人,二十多歲,上穿白綢褂,黑褲腳底一雙練功鞋,一幅閑散打扮,留著中分頭。

“叫我?”張吏鳶回身打量起對方疑問一聲。

“周先生,請你上去喝茶。”

周先生?張吏鳶暗想在自己知道的人中隻有周偉龍,戴笠的手下,軍統潛伏在上海的一個頭目。他找我有什麼事,張吏鳶心裏打著小鼓跟著上樓,以他判斷,對方在法租界邀請自己,不會投靠了川島芳子那邊。

上了二樓,那人推開靠樓梯的一扇門。在茶室裏,坐著喝茶的果然是周偉龍。周偉龍一身灰色長衫,吸著煙喝著茶,見了張吏鳶來了,起身笑道:“張先生,久聞大名,特來一見。”

那人悄悄帶上門。

張吏鳶進了茶室,把脖子上挎得照相機取下來,對周偉龍笑道:“周兄,幸會,幸會!今天為何有這般雅興?”

周偉龍親自給張吏鳶倒了一杯茶,又遞過一支香煙,請張吏鳶入座,他這才憤恨道:“今天槍斃的不全是共產黨,還有我的人。”

張吏鳶吸著煙,不卑不亢地說:“我這兒也正發愁,這篇報道,如何下筆呢!你們稱是出了漢奸,中共會說,出了叛徒。”

周偉龍夾帶質問:“你說呢?”

張吏鳶洞幽察微的眼神一挑:“國難當頭!”

“請喝茶!”周偉龍這才好似找到誌同道合的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