舊版 024 一個幽靈在徘徊(1 / 2)

川島芳子窮凶極惡,到處抓人審訊嫌疑犯。張吏鳶卻在法租界一棟寫字樓二樓租了幾間房子,他開辦了一家自由國際雜誌社。在樓內,多數是做對外貿易的小公司。張吏鳶認為這地方人員往來多,在樓頭一角是他獨立辦公室。

從窗戶位置可以看到街上,張吏鳶第一個把編輯小王帶過來,並叫她改名叫了王婉茹。為什麼呢?理由是告別過去。

王婉茹處於對張吏鳶的喜歡和信任,她稀裏糊塗地在張吏鳶旁邊的辦公室上班,當起了張吏鳶助手並負責管著後勤。張吏鳶還帶過來晨報負責國際新聞版麵的記者崔誌。對他是待遇從優,本地人娶了一個當教師的老婆剛生小孩,性格懦弱還有點膽小怕事,是非較少,可急需用錢。

另外兩間辦公室空閑著,認為戴笠會派人過來。張吏鳶向柳文辭職時,柳文非常生氣,要知道張吏鳶還挖了晨報牆角,豈不把鼻子氣歪。武漢會戰,敵我雙方在血拚,十裏洋場的上海灘卻很熱鬧。各類刊物雨後春筍般的增多,在地下黨領導下,左翼作家聯盟等在非常艱難的形勢下,仍拍攝出了《漁光曲》、《新女性》等一批有影響力的電影。雖然電影與他辦的雜誌沒直接關係,但他要給雜誌一個定位。所以,張吏鳶告誡二人:不能太左也不能太太右,最好搞成中立態度。

在旁邊辦公室再有一個編輯兼記者張吏鳶就認為人員足夠,他重點是搞日本特高課和軍統秘密情報,迫在眉睫是必須盡快與上級取得聯係。上海灘有幾股暗流湧動各種力量在擴充諜報組織,撒網布局。加之,特高課的川島芳子和李士群一群漢奸與以軍統戴笠的人相互殺戮。除非他遇到與自己見過麵的那位負責人,難哪,希望極其渺茫…

張吏鳶思索再三,決定把王婉茹發展成下線。為此,先給王婉茹一本油印的《共產黨宣言》,讓她接受一些革命思想。地下黨處於複雜危險條件下,對知識分子宣傳直接而有效。在《宣言》問世前,西方資產階級統治者極力想撲滅反抗的星星之火。共產黨人都是從事地下秘密組織,也可以說,共產黨人源於民眾之中,無處不在。

“我想好了。”剛上班,王婉茹敲門進來,她站在張吏鳶麵前堅定的說:“我就是一無所有的無產者……”

張吏鳶放在手頭一篇稿子,看著對方說:“坐。”然後,告訴王婉茹說:“現在鬥爭非常殘酷,為了這個信念,有很多人為真理犧牲。”

“我不怕!”王婉茹坐在張吏鳶對麵,她內心充滿對未來憧憬,她腦海裏有張吏鳶化妝日本大佐的身影,神秘而非同尋常。她有失去親人的痛苦,很容易接受革命思想。

“不怕說來簡單,不僅要服從革命紀律,立場堅定,保守機密。還要經受住任何考驗。”

鬥爭形勢嚴峻,日本漢奸的力量很大,我們無論從人員到裝備,無法和他們相比。我與組織因為聯絡員犧牲,目前,還沒恢複聯係。但我不會放棄與敵人鬥爭。直到,找到組織有了新的指示。”

王婉茹聽說過,在上海有地下黨,她也想過張吏鳶興許是,但對方親口告訴她,這不僅是信任還把自己當做同誌了。她秀麗純潔的臉帶出真誠和嚴肅:“你真堅定。我會保守機密,經受考驗。最起碼,可以幫你跑跑腿什麼的。”說完,她臉一紅,閃著眸光對張吏鳶問:“請你考驗我……”

張吏鳶笑笑,道歉說:“記住,我們經受考驗,不是為那一個人,而是為著自己神聖而崇高的信仰!”

王婉茹似懂非懂把雙手放在膝蓋上,看著張吏鳶說:“我明白了,幹革命就不能兒女情長?”

張吏鳶對她一個苦笑,解釋說:“共產黨人不是苦行僧,可以戀愛,也可以結婚,隻是需要上級批準。搞地下工作更為嚴格。”

“我懂了。”王婉茹起身說:“你忙,我哪兒也忙。”她和張吏鳶之間還是有機會,內心又泛起一片曙光。當然她希望自己成為可以抗日消滅鬼子、漢奸的一個人。她是新聞編輯當然接觸這方麵消息最多,全國都在抗日。她記得,是張學良西安事變以後,蔣介石才發表抗日演說,也就是從那時起,國共開始合作,武漢之戰才打得非常厲害。八路軍從延安轉戰到華北、太行山建立根據地。她回了自己的辦公室,見崔誌正在摘抄幾個大報上的文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