極斯菲爾路76號,燈光大亮。
一樓一間會議室坐了二三十人。在37年12月,日本軍方支持下,在上海浦東成立了偽政府,蘇錫文任臨時市長。隨之,一大批漢奸跟隨協助日本對抗日人士抓捕和暗殺。接著,又繼續成立一些親日協會,一大批大小漢奸參加入進來。
川島芳子一身日軍裝束,她走進會議室,對在坐的人巡視幾眼,人還沒說話先拍起桌子,對眾人吼道:“於大雄又被弄死!上海灘成了角鬥場,我們殺一個,他們要殺倆!”
川島芳子可以說是怒不可解,本以為依托駐軍和特高課,還組織親日人員成立了“市民協會”遍及每個角落。在高壓之下上海會安定下來,現在看來,截然相反。
張嘯林坐在前排,瞪著大眼問:“將軍,什麼叫以特製特?”
川島芳子解釋說:“以特製特,就是我們要把自己的人,打入對方內部,隻有這樣我們才能抓到那些頭目。”
季仲鵬嘟噥對李士群說:“我們也沒少費力,近兩個月,仍然沒阻住對方的勢頭。憲兵大隊長高莢三郎,因病住進日軍的野戰醫院,沒幾天卻被毒殺。上海偽政權的顧問,池田正治和喜多昭次,二人白天走在街上,中彈身亡。”
李士群接著補充說:“還有上海市民協會長尤菊蓀等幾十個要員,在這半年間,陸續遇刺身亡。”
張嘯林大發感慨說:“這不明擺著,我們在明處,他們在暗處。隻要一看報紙,我們協會呀,政府呀,誰參加了什麼活動,對方是一清二楚。就陸保安被殺,前幾天剛開了發布會,天下人都知道了。有人為保命,想在報紙上發布聲明,退出政權機構,被我勸住了。”
李士群對張嘯林說:“不,還是有人登報了?”
川島芳子對坐在的告誡說:“對方行動組,無孔不入。所以,我們必須改變對策,與之相對,抓緊派人潛入對方組織!”她又鼓氣說:“你們不要灰心喪氣,大日本必將贏得中日戰爭!”她也非常清楚,在座的人之所以投靠日本,為日本賣命也是認為中國必敗。
川島芳子接著說:“上海已經超過350萬人口,不光在中國最大,也是遠東最大城市。至於經濟規模,在全國占30%。貿易和商業總額的81.2%、銀行投資的79.2%、國內許多達官貴人把家安在上海,把錢存在上海。你們的利益更是在這兒!”言外之意,日本的利益更在這兒,她這一連串的數字也確實給漢奸們打雞血。
李士群平淡的說:“大家利益都在這兒,下來,你們都明白,該怎麼做。”
川島芳子認為已經把以特製特計劃布置下去,時間很晚,下令說:“三天以後,我要派遣人的名單數字。”這是硬指標,她希望很快轉變十分尷尬的處境,原本調查軍火庫一案,已經有了眉目可是一連串的事件是她力不從心,也隻能暫且擱置一邊。
散了會,川島芳子跟著李士群到了寢室。她是時不時的鬱悶了,高興了,就來與李士群一晌貪歡。
李士群見川島芳子跟來,眉毛一揚說:“明天,我給你一個驚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