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影心睜大眼睛問：“你真行？”她又問：“聽你倆說到杜月笙，
張吏鳶不假思索說：“據我所知，紅十字會總會理事室，杜先生主持。主要是接受海外捐助，同時設法把物資，運回國內支援抗日。現在，聽他說，正籌措救護傷員的經費……”
張吏鳶和於影心分手以後，回到辦公室。王婉茹拿著一本雜誌的小樣，往辦公室桌上一放：“雜誌小樣出來了。”雜誌八開本，封頁上有一張抽象的地球仿佛在轉動，上麵有幾架蘇聯援助中國軍隊米格和雅閣戰機，雜誌名稱，是豎立帶陰線的黑體字：自由國際雜誌。
張吏鳶看著飛機照片，覺得很有意思。
王婉茹問：“難道，這也不行？”
張吏鳶讚遇到：“好。我們雜誌內容保持中立，照片可以反映出，我們有抗日傾向。安排巧妙。”
在抗戰爆發以，國民政府與蘇聯簽訂了中蘇互不侵犯條約。蘇聯以貸款形式向中國軍隊提供了一些武器裝備，其中包括坦克、飛機和各種火炮以及武器彈藥，中國則用礦產和農產品償付。另一方麵，還派了軍事顧問和專家。所以，蘇聯盡管沒和日本公開對抗，支持中國抗日以牽製日本西進。從大視角看，中國抗日是對世界反法西斯戰爭的最大貢獻。
王婉茹見自己封麵策劃受到表揚，得寸進尺問：“還有《星辰報》一篇披露，日軍在鄂西長江沿岸，使用毒氣的文章，是不是可以加進去？”她見張吏鳶沒有答複，她加重語氣憤怒說：“日本這些戰爭瘋子！”
張吏鳶搖搖頭說：“日本公然使用毒氣，遲早會被送上絞刑架。但這類文章過於敏感……”
王婉茹息怒說：“我懂了。”抗日戰爭，尤其是在隱蔽戰線，隱蔽是第一位的，雖然這裏遠離戰場，而對敵鬥爭遠比戰場還殘酷。這些不用張吏鳶深說，隻要順便找一份報紙，幾乎每天都可以見到死人的消息。猛然，她想起聽到王子麟被殺的消息，告訴張吏鳶說：“我在印刷廠，聽說，巡捕房接到一個匿名電話，巡捕房去人，見到了一具死屍。巡捕房鑒定，此人是王子麟，是軍統的一個行動組長。”
“這些還不算，更邪乎的是，王子麟被殺現場還有一張紙條，上麵寫著：警告漢奸！署名是，火烈鳥。”
張吏鳶疑問道：“印刷廠，小道消息？為什麼說的如此詳細？活靈活現？我認為是有人故意的。”
“難道，裏麵還有什麼秘密？”
“不知道，我隻是分析。你想，有人報案，巡捕房怎麼會知道，死屍是軍統的王子麟？”張吏鳶並不知道王子麟這人，而他絕對知道自己。他什麼時候去殺了軍統的王子麟？此人，動機是什麼？
王婉茹問：“我一直想，火烈鳥是哪方麵的人？”
張吏鳶不假思索的告訴王婉茹：“有幾種可能，軍統的，特高課的，76號的，還有另一個可能，是我們的人。”他之所以這樣說，是處於保密。王婉茹知道太多對她並無益處。他拿起雜誌，對發呆的王婉茹說：“照此，先出版一千份。毒氣戰這事兒，先不刊登。”
“行。明天去通知印刷廠。”王婉茹走到門口，又說：“我打算叫齊眉搬來，和我一起住？”
“行。”張吏鳶等王婉茹出去，走到窗前，陷入沉思……誰把王子麟被殺，嫁禍到自己頭上？是特高課，還是76號？軍統的人也可能？但不會是他周圍的人。無論是哪方麵的人，無疑是要把張吏鳶從隱秘狀態下推到風口浪尖上。
敵人為什麼要這樣做呢？
張吏鳶想破了腦子找不到一個合理解釋。為什麼？對方把火烈鳥捅到街麵上，巧妙地把軍統王子麟之死，編排成一個傳奇式的故事，令路人皆知？可以說，這個對手極為狡猾和強大。既要嫁禍他，又要找到他。
火烈鳥代號，隻有極少幾個人知道。是從哪個環節泄露出來？而且又泄露的如此徹底？這個事件，張吏鳶是無法回避的。就他所知的情況分析，王子麟被殺，應該與蕭家駒與李士群或者川島芳子有關。
張吏鳶認為這個思路應該不會錯。這又涉及他無法靠近對方，隻能等對方出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