舊版 040 元惡大憝,張嘯林(1 / 2)

於影心盡管早打消與張吏鳶男女之歡的念頭,但她與張吏鳶多聊會兒也覺得可舒緩閑暇中的無聊,她不用去工作掙錢,軍統活動經費足夠她開銷,而她是對幾個行動組的聯絡也風險極大。她對張吏鳶賭氣說:“喝酒,你怕亂性?”張吏鳶一笑說:“想哪去了。怕亂,我就不來啦,若說我欣賞你的勇敢,不畏犧牲。今晚,我想去見一個人。”於影心苦楚一笑:“好吧,你去忙。我何談勇敢,是運氣好躲掉了晦氣。”她沒再勸酒。吃了飯,天還沒黑。張吏鳶放下碗筷,對於影心說:“借用一下,電話?”於影心把電話機往張吏鳶麵前推了推,張吏鳶拿話筒撥通巡捕房電話:“喂……找,馬德利。”

對方說:“他沒上班。”

“有事?”

“下午他休息,晚上執勤。”

張吏鳶放下電話告訴於影心:“馬德利晚上執勤,我去街上找他。”於影心思索問:“馬德利是誰?”

“巡捕房的一個巡捕。”張吏鳶說著往外走,他當著於影心打電話意思是此事不回避她,省了叫於影心疑神疑鬼。他找馬德利是調查星辰報被砸和死人事兒。此事,雖然與他沒直接關係,但是他很想知道是什麼所為。他從齊眉寫的報道中發現馬德利和凶手認識,覺得查起來不難。於影心送出來。到了院門,張吏鳶低聲說:“女傭不是本地人。”

“局座找的。”於影心心不在焉地說。張吏鳶對於影心關切說:“做事兒,注意呦。”他既不想與其太親熱又不想關係搞僵,感情上尺度盡可拿捏好。

“知道。”

日本人占領上海以後,特高課在上海對付地下反抗力量根本無用武之地。他們用各種辦法網羅國民黨軍統和中統的人,收買了一批流氓和地痞拚湊起對抗日力量進行絞殺。而國民黨軍統在戴笠指揮下,派出多組特工潛回上海暗殺漢奸和日本人。中共地下黨也不時采取清除叛徒的行動,使得殺與被殺一時是很難辨別真偽。很多事件,隻是隨著時間推移才從一些殘存的檔案和當事人的回憶中慢慢真相大白。而在當時,正中了當局者迷的情況。

張吏鳶出院,走到了街上。往小東門方向走,馬德利巡邏不過幾條街。星辰報魏平東被暴徒打死和吳錦華被無辜槍殺,無比憤怒。盡快查清一些事件,同時,希望找到那個冒充火烈鳥的人。在這時,張吏鳶感覺到一種孤立無援。在他與組織失聯情況下,隻能不忘初衷,盡責幹好每一件對抗日有益的事。

霓虹燈亮起來,法租界又恢複了夜上海誘人的景色。張吏鳶在繁鬧的街上走了將近一個小時。在江邊一個花園前麵,他停下來吸煙,身邊走來兩個摩登女望著他,一個衣不遮體的女郎嗲聲嗲氣地問他:“先生,可以給一支香煙吸麼?”

張吏鳶冷眼看是時髦妓女,現在上海是流氓多、妓女多,在就是漢奸多!他笑笑說:“我在等人……”另一個女郎迷人的對他笑著,眉眼翻飛的:“是等我倆吧?”張吏鳶見前麵馬德利和兩個巡捕扛著長槍,由西向東走來。他指著馬德利三個巡捕,告訴妓女說:“我等的人,來了。”摩登女不信,回頭看看:“真的,假的?”張吏鳶大聲叫道:“馬大哥!”

“唉,兄弟。”馬德利正走著聽張吏鳶叫他,而身邊還圍著兩個妓女,他急忙回話,又對同伴說:“遇一個朋友,你倆先溜達著。”兩個女郎見馬德利過來,急忙閃了。

馬德利往往遠去妓女的背影,笑著調侃著張吏鳶說:“老弟,現在還有這個雅致?”張吏鳶笑道:“何來雅致?我在等你。”

“等我?”馬德利掂掂肩膀上長槍,嘟噥說:“你找我,一定沒好事。”

“瞧,大哥說的。走,我請你喝茶。”張吏鳶帶點央求的說著。馬德利見兩個巡捕走遠了,他猶豫著:“找我,什麼事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