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一邊看戲,陳默忙問陸京士:“萬一,張嘯林不來怎麼辦?是否取消行動。”陸京士有些猶豫不決說:“稍等,老三去打電話。估計他在張嘯林那邊有內線。老三就是行,做事有板有眼。總能做的有譜,往後你學著點。”
“那是,那是。不然,咱們大佬為何對他高看幾眼。在上海灘像他這麼機靈的人沒幾個。抗戰前,蔣介石到了西安去見張學良,三哥就說,張學良有野心。”
“呃,這我倒沒聽。”
“是呀,他說,別看張學良把東北丟了,他到西安,張吏鳶就說,西安就是古長安,帝王之所。張學良統治東北多年,想取代蔣介石。沒想,後來,張學良還真把總裁給扣了。連咱們大佬,也佩服的不得了。”
張吏鳶轉來,看著沉默問:“說我什麼呢?”沉默對張吏鳶笑笑:“閑說話。”馬上又急迫問:“張嘯林還來不來?”張吏鳶坐下對二人說:“說是,他被川島芳子叫走了。肯定,張嘯林來不了了。”說完,問陸京士:“陸兄,接下來,如何打算?”陸京士眼睛一轉,罵著:“他娘*螞蚱也是菜。搞了這麼大動靜,不能白來!”張吏鳶一拍腿道:“我也這樣想。不過,我們人員需要調整,大部分人撤離。我認為,剩下三組足夠。”
陸京士想了一下,對陳默說:“讓你這幾個人先撤,去告訴沈醉也撤了。你下去指揮,務必用機關槍,把俞葉封給我突突了!”
“好!”陳默答應著帶身邊幾個人迅速出了包廂。
陸京士告訴張吏鳶:“我倆就在這兒看戲。其他,都安排好了。”陳默帶人到了樓下,對幾個人說:“你們去找沈醉,然後,解散自個撤離此地。有事兒,另行通知。”侯三見陳默帶人下樓,踮過來問:“取消了?”陳默告訴侯三:“張嘯林不來了,先裁減人員。我帶人幹掉俞葉封。”侯三一想,他還有任務:“好。我等你槍響,就關電閘。”
陳默到了大舞台後院倉庫,裏麵是漆黑一片。在裏麵等候的蕭三刀和幾十人悶得渾身是汗,急的,他們既不知道張嘯林沒來,又不知道外麵消息。
蕭三刀對陳默焦急道:“這麼回事?”陳默說:“張嘯林不來了。原計劃有變,現在隻留一組,三組,四組。其他人立即撤離。卡車隻留下一輛。要快。”蕭三刀問:“我呢?”陳默說:“你,馬上回去。”蕭三刀一歪腦袋,好不容易趕上一回暗殺行動,他沒事兒了。氣鼓鼓的隨著撤離的人出了倉庫。
陳默沒做過多交代,隻是說:“俞葉封隻能用機關槍突突,不準用其他槍支打死!”一組是短槍組,三組和四組都有一挺歪把子機槍,陳默帶著三個小組溜進了大舞台。十幾個人迅速摸上了樓梯。
舞台上,是緊鑼密鼓鏗鏘有力。
不時,俞葉封在包廂和觀眾一起發出陣陣叫好之聲。陳默帶人上了二樓,忽聽前麵發出一聲大喝“站住。”他嚇了一跳,抬眼一看是俞葉封的兩個保鏢。陳默更不含糊回話:“我是陳默!”
“別開槍,我們投降!”隻見保鏢閃開,接著,幾個保鏢都把身體自動貼到牆上。這是陳默萬一也難以置信的一幕,俞葉封的幾個保鏢居然放棄抵抗。一組的人是不管三七二十一,撲上去把對方的手槍繳了。三組和四組在毫無阻擋的情況下,跑著衝向俞葉封的包廂,十幾個人護衛著兩挺歪把子機關槍,就衝進去。
“你們是……”俞葉封聽見動靜,慌了神問道。
“噠、噠、噠、噠……!”
隻見兩個機槍手,對俞葉封一陣瘋狂的掃射。
俞葉封剛反應到死期到了,大眼圓睜,驚恐中見兩串火舌打來,在他見到火舌時,身體被無數子彈打得止不住搖晃。血花像滾滾噴泉那樣四射,在死亡之前,俞葉封仿佛聽到在鑼鼓中夾雜著兩個姨太太尖叫!
兩位姨太太正在全神貫注地看戲,聽見機槍聲,猛然回頭,見俞葉封被打成了一灘肉泥,雙眼冒出駭人的藍光。二人像觸電一樣從座位上彈了起來:“殺人啦!”後來,據說兩位姨太太,一個瘋了,一個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