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砰!”二人對著,一個中年人打出兩槍,一槍打中胸口,一槍打中腦袋。此時,這個中年人正摟著一位漂亮的摩登女人跳舞。槍聲一響,舞池內亂了。
在尖叫很混亂之時,漂亮的摩登女人推開了死者與二人相視一笑,三人跑向門口離去。等殺手跑了以後,有旁邊的人反轉回來,見死者腦袋開花血漿直流,驚恐的嚷著:“科長,被打死了!”死者是中儲分行的科長張桐,他正邀請客戶洽談業務。
既然是陸京士手下幹的,不用猜此人必是漢奸。張吏鳶拽著賀微快步下樓,他淡定地到了櫃台結賬對收銀員說道:“203結賬。”收銀員仍在惶恐中,看看張吏鳶告訴說:“陳先生結了。”
賀微幾乎是被張吏鳶架出了會所,她從沒見過如此血腥的場麵兩條腿發軟。剛到街上,就見到那三個駕駛著一輛三輪挎鬥摩托車朝著前方疾馳。那個摩登女子坐在挎鬥內,另一個坐在駕駛人後麵手中右手舉起手槍。因為街上,行人躲閃不及,駕駛摩托車的人猛打了一把方向,摩托車一下子失去了控製,飛竄到便道上撞上了一棵大樹。翻倒進了一塊長滿野花的草坪摩托車扣了過去,三個輪子亂轉,摩登女發出尖叫聲。摩托車發動機發出最後幾聲轟鳴在抖動中熄火。幸好兩個並沒受到重傷,拐著腿架起摩登女向便道上的小巷逃去。
張吏鳶安慰賀微道:“不要緊張,我送你回家。”
賀微眼神在昏暗的燈光下閃動感激的,她點點頭說:“謝謝。”街上,此時非常混亂。巡捕房的人扛著槍從人群中衝過來。張吏鳶把賀微帶到便道上隨著人群,快速離開了會所。
在回家的路上,二人走了一陣。涼爽的晚風吹了過來,賀微對張吏鳶說:“這幾天,報紙上一直渲染軍統和漢奸在比拚殺戮。今天卻叫我趕上了。今晚也不知道是哪撥殺了哪撥?”
張吏鳶這時為了分散賀微的恐懼和好奇心,問道:“我忘記了問,你教哪個專業?”賀微側過頭站住,看著張吏鳶心潮起伏說:“我是教曆史的,主要側重近代史。”張吏鳶並不回避對方投來愛慕的神眼,點了一支香煙說:“這好。人們常說,以史為鑒。可今晚這一幕,從古至今都不曾有過。”
賀微有些不解得問:“為什麼?”
張吏鳶帶幾分憤慨對賀微說:“日本人為強推兌換聯合紙幣,率先對抵製它的中國銀行下手,殺人扔炸彈。難道不史無前例?”他選擇了這個話題和賀微開始了交流。不過,愛情對張吏鳶來說似乎很遙遠,不敢奢望。他自己危險越來越是大,不會給任何一個女人帶來天長地久的幸福。之所以和賀微見麵以及相識,是打算搞清他唯一的聯係人魏麗蓉為何被捕?什麼人出賣了她。
軍統特工反擊的漢奸行動,對剛進駐梅花堂的日軍影佐少將來說,他是怒不可解。當晚,他就把川島芳子和李士群找來一頓訓斥。他拍著桌子瞪著二人,為了讓李士群可以聽懂,他用生硬中文吼道:“大日本的,已經占領上海!絕對不允許的,這類的事件,繼續發生!”
川島芳子對影佐少將並不服氣,絕對不能像永野修身那樣再挨幾個嘴巴,影佐屬於軍部文職出身沒永野那麼粗野,她也是見人下菜碟,反駁道:“我和76號,已經盡力了。”事實上,她現在已經是黔驢技窮。
李士群對影佐道:“將軍,這你放心。從今往後,軍統再敢殺掉一個人,我可以殺他們三個人!”
影佐橫眉豎目問:“你怎麼保證!”辦公桌上電話響了起來,他拿起話筒,聽了幾句對著話筒:“八嘎!什麼他們又襲擊了中儲銀行?”這次,他咆哮了,舞動起雙拳,走到李士群近前:“剛剛的,剛剛的又有一群人,帶槍的衝進中儲銀行的職工宿舍!他們的手提衝鋒槍,闖進去,把十幾個職員的,從床上揪起來,一陣猛烈的掃射!他們的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