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晚,崔姐抱著躍進帶著宏圖四個兄弟回家了。淑珍這一晚沒睡安穩,一直惦記著崔姐。第二天,吃了早飯就去了崔姐家。宏圖還沒上學,看到淑珍來了,忙迎出去,“娘,您來了”,“宏圖,你吃早飯了嗎,你娘昨晚咋樣?”淑珍忙問,“淑珍娘,早飯我們吃了,我娘做的,她一晚也沒怎麼睡,現在在屋收拾東西呢”。淑珍進了屋,看見崔姐把牙醫的衣服都翻出來,給扔到了門口。“崔姐,他沒回來吧?”“沒有,沒回來更好,我把他東西都扔出去”崔姐憤憤的說。“他還有啥東西嗎?”淑珍問,崔姐指指地上的衣服,就這些,經淑珍一提醒,崔姐忽然想起,“對了,好像還有個箱子,他從來不讓我看,隻是他偶爾打開取什麼東西,然後又急忙鎖上。好像在哪來的?”崔姐一邊叨咕一邊在屋裏找。突然蹲下身,在磚鋪的地麵上掀起幾塊磚,從裏麵拿出了一個大約三十厘米長,二十厘米寬,十幾厘米高的皮箱。外麵掛個銅鎖。
“崔姐,裏麵是啥?”淑珍好奇地問,崔姐找來斧子,“淑珍,你起開,我砸開它,看看,管他裏麵是啥”。說著手起斧落,鎖開了。當崔姐打開皮箱的瞬間,眼睛瞪得老大,淑珍也驚得張大了嘴。
原來裏麵是銀元幾十枚,金條十幾根,還有些金銀首飾。崔姐一看,氣就更不一處來了。結婚十年,除了當年給她媽治病給拿出過錢外,就沒看過他家的財產啊。日子一直過得緊緊巴巴,連懷孕也沒吃過好的。反倒是牙醫自己經常醉醺醺的回來,吃的腦滿腸肥的。難怪他有錢去勾搭別的女的。我這時啥?連他家長工都不如。崔姐越想越氣憤,把箱子一蓋,對淑珍說,“這些財產他一個也別想拿走,他虧欠我和孩子的太多了”。“崔姐,他要是不肯呢?”淑珍問,“不怕他,我大崔這輩子就是天不怕地不怕,隨他怎麼鬧,反正不給他一個字兒”。淑珍原來還擔心崔姐帶著孩子怎麼過,現在看到有這麼多的寶貝,心裏安穩了許多。“崔姐,那你自己把握好,有啥事喊我,我就先回去了,振華該喂奶了”,說完淑珍就回了家。
宏圖在學校聽說家裏的事了,雖然媽媽沒說具體細節,但在學校他聽得很詳細。原本在他心裏,對爹的感覺就很遙遠,雖然牙醫每天都出現在他麵前,但是他從小到大卻從來沒有感受過爹對兒子的那種愛,他特別渴望同學家爸爸對孩子的那種關心照顧。放學後,他尋思怎麼才能幫娘出這口氣。他把宏偉,宏軍喊在一起。“弟弟,你看娘昨天傷心不?”“傷心啊,咱爹不要她和咱們了,在外麵有女人了”宏偉說。“弟弟,咱們得想個辦法治治咱爹和那個壞女人”宏圖看著弟弟們說,“行,哥,我們聽你的,你讓我們咋做,我們就咋辦”宏偉和宏軍看著宏圖說。“好,這樣,宏偉你和宏軍負責跟蹤咱爹,然後摸清那女人家在哪,摸清後告訴我,我去治治他們”“行嗎,哥,那我們現在就去牙科診所那蹲點”宏偉和宏軍說完走了。
宏圖想想要是報複他爹和那個女人,他一個人的力量太弱小了。宏偉他們還太小,盯梢可以,可真動手就不行了。得找一個人來幫忙?找誰合適呢?他一邊走,一邊琢磨。迎麵碰見了蒙大媽,蒙大媽問“宏圖放學了?”“蒙大娘,我剛回來”。看到蒙大媽,宏圖心裏一亮,對了,可以找立軍哥幫忙啊,於是忙問“蒙大娘,立軍哥在家嗎?”“在家呢,也是剛回來,你要是找他去吧”“好嘞,謝謝蒙大娘”宏圖說完朝蒙大娘家走。
“立軍哥,立軍哥”宏圖到了蒙大娘家門口,就在外麵喊。立軍晃晃當當出來了,“宏圖,找哥有事嗎?你吃了嗎,來進屋哥給你弄點吃的”宏圖一個勁的擺手,“哥,我不餓,我找你說點事”。“臭小子,啥事真麼神神秘秘的”立軍笑著來到宏圖麵前。宏圖示意他蹲下,立軍蹲下了。“哥,我想求你件事,你幫幫我唄?”“啥事啊,你個小屁孩還有事求我?”立軍一臉不屑的看著宏圖。宏圖把嘴貼到立軍耳邊說,“哥,昨天我家的事你知道了吧?”“啊”立軍點點頭。“哥,我想教訓下我爹,還有那個壞女人,我娘昨天哭了一夜,立軍看看宏圖,“行啊,人小還挺有骨氣的,行,這事兒哥幫你,你有啥想法嗎?”“哥,我讓我弟弟去跟梢我爹了,摸清那女的家住哪,然後去教訓他們一頓,具體咋弄我還沒想明白”。立軍摸摸宏圖的頭,“這樣,摸清位置後,具體的事你聽我的,你跟著我就行,事情我來做,我昨天一聽也來氣,放心吧”“謝謝立軍哥”宏圖給立軍行了個禮。“哎,你小子還挺有禮貌,我聽你消息,摸清位置立馬行動”立軍說完轉身進了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