牙醫拖著疲憊的身子狼狽地回到了寡婦的家。寡婦看到他回來了,笑容滿麵的迎上去,“回來了?怎麼樣?皮箱拿到了嗎?”牙醫搖搖頭,“皮箱沒有了,和那臭婆娘打起來了”。寡婦一聽皮箱沒拿回來,立即變了臉。“我看你是成心不想拿過來吧,成天用金銀財寶的謊話糊弄我”,“真沒有啊,我要是騙你不得好死”。寡婦看牙醫起誓發願的說,一想還得靠著他呢,又把話拉回來“沒事,哪天你再去取,記得取回來咱來去大上海啊”,“嗯嗯,一定,一定”牙醫打著包票。
宏偉和宏軍一路尾隨,記下了門牌號,就原路返回了。回到家看到娘已經把家裏弄亂的地方收拾好了,這次娘沒有再哭。
宏圖放學回來,宏偉和宏軍把白天的事學了一遍,宏圖聽完氣的直跳。指著宏偉和宏軍說,“以後我們沒有爹,知道不,隻有娘,我一定要讓這個壞男人和壞女人受到懲罰”。
宏圖幫助娘做完飯後,就去找立軍。
“立軍哥,立軍哥,我找到那個壞女人住的位置了”,宏圖把從宏偉那聽來的消息和立軍作了彙報。立軍想了想,“宏圖,你先回去,咱們來就給他來個狠的,好好教訓教訓他們”宏圖點點頭,“哥,我聽你的,你在說我咋辦。”“那你先回去把,我去準備點東西”立軍讓宏圖走了後,獨自去安排事情。
立軍先來到寡婦住的平房,前後左右觀察了一番。他發現寡婦要想去廁所,就要路過一個胡同,胡同裏沒有路燈。寡婦家的後窗不特別高,很容易扔進個石頭啥的。然後他又找到了寡婦家的電表箱子。立軍的爸爸是電業局的黨委書記,他看過電業局的叔叔安裝電表。他想出了一套連環整治這對夠男女的辦法。
第二天晚上,立軍帶著宏圖埋伏在了寡婦家附近。他把帶來的白衣服穿上,臉上塗上了爐灰,用白紙又做了個白帽子戴到頭上,嘴裏還咬了一條紅紙做的舌頭,又一米多長。然後讓宏圖在路中間設了一條繩子。一切準備就緒,就等寡婦出門上廁所。
時間一點點過去,寡婦終於出來了。當她走到胡同裏的時候,宏圖猛地一拽繩子把她絆倒,當她剛要爬起來的時候,抬頭看到了一個黑臉、紅舌頭的白無常站在她麵前,她嚇得嗷嗷直喊,“鬼啊,鬼,”屁滾尿流的往家跑。剛進了門,牙醫還在問“怎麼這麼快?”,寡婦上氣不接下氣說,“鬼。鬼啊”。牙醫剛想說哪有鬼呀,點著的電燈突然滅了,屋裏一片漆黑。這時,立軍和宏圖又從寡婦家的後窗戶往裏麵扔了幾個磚頭。隻聽見裏麵劈裏啪啦的聲音和寡婦、牙醫兩個人的叫喊聲。
立軍拉著宏圖離開了寡婦家。“立軍哥,今天太過癮了,真解氣。”立軍摸摸宏圖的頭,“這都不是事,以後有事找哥,哥替你做主”。宏圖點點頭,“哥,以後我跟著你”。倆個人說說笑笑往家裏走去。
淑珍在家和玉章說了崔姐發現金條的事,玉章也是驚訝,淑珍一邊哄著振華,一邊說“你說這牙醫叫什麼人啊,當初為了改變成分和崔姐結婚,可是結完婚一點錢也不給崔姐花,自己在外麵倒是逍遙,哎,你看崔姐和這幾個孩子苦的,這地主階級心眼咋那麼壞?”玉章點點頭,“是呀,還是咱無產階級好,有感情,以後崔姐那邊你們還得多照看著點,錢是不缺了,但是畢竟孩子多啊,再說那個牙醫能善罷甘休嗎,不還得來崔姐家鬧啊?”淑珍放下振華,“我這個娘不能白當啊,我得保護好這幾個孩子,牙醫要是來鬧,我可不讓他”,玉章一把摟過淑珍,“好了,咱們兩個無產階級也再鬧個革命吧”說著朝著淑珍的嘴親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