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鐵蛋一覺醒來看看牙醫已經起來了,他深深懶腰,打著哈欠,“大哥,你起得早啊”,牙醫正低頭舀米做飯,沒有回頭,也沒有應答。劉鐵蛋一看,忙下地走到牙醫麵前,一把接過牙醫手裏的盆,“大哥,以後這樣的事我來,哎呀,昨天我真喝多了” ,說完晃晃蕩蕩地走向廚房。
吃了早飯,劉鐵蛋看看牙醫“大哥,你上班,那我回家倒會兒,昨天這酒喝得痛快,就是頭有點暈。對了,你下班幹啥去?” ,牙醫用渾濁的眼睛瞄了劉鐵蛋一眼,沒說話。劉鐵蛋一看,拍了自己的頭一下,“哎呀,瞧我這記性,大哥是不是還得去昨天那地啊,這麼著,大哥,晚上我陪你去,然後還一起喝酒怎麼樣?”,牙醫搖搖頭,從牙縫裏擠出了幾個字“你忙你的,我的事你不用管” 。劉鐵蛋一看這情形,也就沒再繼續說下去。
劉鐵蛋從牙醫家走了後,徑直去了玉章的單位。玉章正在辦公室裏和張工程師討論著從哪些方麵還得加強園林建設的問題,看到劉鐵蛋站在門外,忙對張工程師說“我有客人來了,等下再討論 ”,張工程師聽後立即走了出來。“鐵蛋,快進來”玉章笑著招呼著,劉鐵蛋坐下“羅哥,我和你彙報下情況”。“你慢點,不著急,慢慢說”玉章說著給劉鐵蛋倒了杯水。
“羅哥,你說昨天真巧了,牙醫在你們家附近蹲點,結果被一個騎車的小青年給撞了,結果兩個人衝突起來了,我趁機教訓了那個小青年,和牙醫認識了,晚上還請他在八大幌喝了酒”劉鐵蛋一古腦地把昨天晚上發生的事詳細地講了一遍。玉章笑了笑“鐵蛋啊,你身手還不錯啊,下手夠重的啊,那小青年現在臉上還青一塊紫一塊的”,劉鐵蛋吃驚地看著玉章“羅哥你咋知道?”,玉章拍拍劉鐵蛋的肩“那個人是我我安排的,你不是說總沒有機會和牙醫認識嗎,我就創造了一個,沒想到你小子夠聰明,抓住機會了”,“羅哥,牙醫防範之心太重了,我昨晚和他呆一晚上,他也是沒說幾句話啊,連夢話都沒有”劉鐵蛋有些不解地說,玉章點點“別著急,你想啊他在監獄裏呆了十多年,經曆的都不是我們常人能想到的,他的內心不會輕易讓人看透,也不會輕易讓人走進的,所以啊,鐵蛋,這項任務很艱巨啊,絕不是一天兩天就能破解的,你要有思想準備啊”,“那我下一步怎麼辦?”,“一定要取得他的信任,然後找機會多和他接觸,試探他的想法,這樣才好決定我們怎麼對待他”劉鐵蛋點點頭“明白了,羅大哥,那我走了,有啥情況我及時向你彙報”,“注意安全啊,一定要保護好自己,這在監獄裏呆了這麼多年的牙醫不一定會有什麼不安全的行為呢”玉章囑咐道。
當宏圖看到劉蘭蘭的弟弟被打得臉上青一塊紫一塊的時候心裏很是過意不去,“對不起啊,沒想到讓你幫個忙還受傷了,哥請你去最好的館子吃一頓咋樣?”,“不用了,哥,我特別崇拜你,你雖然沒能當上我姐夫,但是你讓我幹啥我都願意,這點傷沒事的,不過,那老頭是誰呀,為啥要找他茬?”,“我也不太清楚,我也是聽朋友的,他怎麼安排的就怎麼辦,對了,你姐姐最近咋樣?”,“挺好的,最近我爸動用各種關係給她介紹對象,她幾乎天天有相親”劉蘭蘭的弟弟說著自己也不由自主地笑了起來。
牙醫一如平常的上班,還是一言不發。百年牙科裏的人都覺得他很讓人捉摸不透,幾乎不說話,也不和人交流,眼神裏你也看不到任何的意向。昨天胳膊受傷,沒有影響到他的工作,穿上白大褂讓外人根本察覺不出他的異樣。
劉鐵蛋想如果下班直接去向陽大院找牙醫不免太刻意了,況且早上說了,牙醫也沒同意。他想了想,對,去百貨商店來個偶遇比較好。於是算計好時間,去了百貨商店。先是進去買了2米粗布,然後又買了枕巾,被罩。他看離百貨商店關門的時間差不多了,故意在門口處站了一會兒。售貨員走過來督促他“同誌,我們馬上關門了,請你出去”,劉鐵蛋一邊回應著,一邊瞄外麵的車棚。突然他發現牙醫出現了,他才抱著買的東西走出商店。
“大哥,哎,你咋在這裏啊,買東西?”劉鐵蛋主動和牙醫打招呼,牙醫掃了他一眼“你幹什麼來了?”,“大哥,我昨天在你家睡了一覺,看你家也沒有枕巾,床單和被罩,我就給你買了。哥,你不會也是來買的吧?”,牙醫一聽遲疑了下,點點頭。“大哥,我都給你買了,走吧咱倆去你那再和點”,劉鐵蛋拉著牙醫就要走。隻聽牙醫哼唧了下,躲開了。劉鐵蛋低頭一看,牙醫正用手捂著左胳膊。“大哥,對不起啊,剛才不小心碰到你受傷的胳膊了,我這臭腦子,對不起啊”,劉鐵蛋一個勁地點頭賠不是。牙醫揮了下右手“別吵”。眼睛 始終盯著百貨商店的門口。劉鐵蛋順著目光一看,宏圖和立紅一起走出了商店大門。牙醫沒有回應劉鐵蛋徑顧自地跟了上去。劉鐵蛋一看,抱著買的東西也追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