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使他們現在處於上風,也或多或少有了一些小傷,拓拔野捂著肩膀上的傷疤,虛弱地對拓跋真道:“你先走,我來斷後!”
拓跋真咬了咬牙,吐了一口血水,怎麼也不願獨自離去,“我不走!這次就算死也得死在一起!”
見拓跋真態度堅決,這次又是呼無染親自出馬捉拿他們,拓拔野心知若是逃興許死得更快,也不再繼續勸拓拔野,專心投入了戰鬥之中。
他們畢竟隻有兩人,兵部的兵再加上呼無染帶來了精兵,很快地把他們的精力耗盡,到最後他們累得連劍也拿不動,撐著地麵喘著粗氣。
一旁的呼無染見時機差不多,一聲令下:“把他們關押進天牢之中!”
拓拔野和拓跋真自知如果再反抗他們也沒好果子吃,於是幹脆棄了武器。諒呼無染也不敢對他們如何,就算被關進了天牢,他們也是留得青山在。
“這次捉拿反賊真是有勞張大人了。”呼無染特地在拓拔野和拓跋真二人前假意奉承著張寒,臉上帶滿了譏笑。他們真是聰明一世糊塗一時,也不看看張寒是什麼人,雖然他是手握兵部,卻是十足的牆頭草。今天的事,怪就怪在他們錯信了人,也太過自大狂妄。
這也足以看出了先皇的智慧,把這麼一個人安排在了兵部。若是讓一個剛正不阿的人看管兵部,倒是不怕他會和人通敵造反,隻是這樣的人太過於迂腐,兵部有些事是需要變通的,若是領導者變通不來又是一大硬傷。
要是選一個足智多謀的人,兵部勢必會變得越來越好,隻是聰明的人往往鬼點子多,隻怕哪天王朝被覆了還不自知。所以先皇最終確定了張寒這樣的人,不迂腐,有些小聰明,但敗在他太惜小命,也看得清時局,時刻變換著自己的立場。
兩人被關進了天牢後,不急不躁,給吃的他們便吃,給喝的他們便喝,完全看不出什麼異常。
牢頭也是第一次見到這麼尊貴的身份成為了階下囚還能如此淡然處之的,私下裏給了拓拔野和拓跋真開了小灶,以他多年來的經驗來看,這二人命不該絕。他這點的小恩小惠,日後定能獲得大的回報。
牢頭的討好在他們看來算是意外之喜了,這天晚上他們秘密探討著若是出去後的事宜。
拓跋野畫著牢中的分步情況,他有過目不忘的本領,而且他在進來時特地觀察了一遍,要是出去也算容易,隻要外麵有人接應,出去應該不難。
“這是我們現在所處的位置,在天牢的最中間。好處是在我們四周沒有被囚禁的犯人,所以我們逃跑方便了不少。到時候若是能逃,那誰也不能回頭,誰死了剩下的一位就給他報仇,懂了嗎?”
拓跋真艱難地點點頭,又補充道:“我們可以讓牢頭幫忙帶個信出去,隻要送到我手下的布莊,他們就知道該如何做了。”
“也隻能死馬當成活馬醫了。”拓拔野點點頭,誰讓他們掉以輕心,才被抓進了天牢之中,要是賭一把,還有出去的可能。若是不賭,可就連能不能活著也不一定了。
拓跋真安慰拓拔野道:“別泄氣,我還有秘密武器沒有亮出來呢,最後誰死誰活還不一定。這次我們若是出去便直接造反,何必瞻前顧後的,奶奶的,要是早動手,這天下早就是我們的了。何須成為該死的階下囚,為了生存吃這種東西。”
第二日,拓拔野叫來了牢頭,好聲好氣地和他商量道:“牢頭,幫我們兄弟倆一件事如何,幫我們送封信給拓跋布莊,布莊的人自不會虧待你的。”
牢頭有些猶豫,他相信這封信送出去了,會有大把的銀兩任他揮霍,可是這是上麵親自下令要嚴加看管的人啊。他平日裏給他們開小灶已是違法,要是再送出封信,隻怕他沒命用這錢啊。
“我隻要把這信送出去,我便保你幾世榮華富貴,還有你的子子孫孫,都會因你德福,你真的就不心動嗎?”拓跋真深知牢頭的心已在動搖,並允諾他更大的,就怕他會不同意。
錦衣玉食的日子,從來都是在夢裏。可是如今隻需要跑個腿就能唾手可得,牢頭咽了口唾沫,死就死吧!
拓拔野和拓跋真知道他們這次算是得救了,欣慰不已。天不亡他們,這就代表了老天都讚同他們造反啊,就連老天也不願見這天下毀在小皇上的手裏!
還有那攝政王呼無染,他該不會也窺覷這片江山,才會把他們給逮進來的吧!一想到他的娘子秦攏月,拓拔野就氣得牙癢癢,這原本該是他的妻,不過是陰差陽錯下嫁給了他呼無染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