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及秦攏月,拓拔野的心還是有一些悸動,或許他對她還是有情的吧,奈何那時候的自己沒有把她看清楚,才會錯失了這個機會……
牢頭換了粗布衣裳後,把信當寶貝似的抱在了懷裏,這可是他以後三年的錦衣玉食。
布莊的人看了信後,又看了看牢頭,一聲令下掐死了牢頭。並找了個與他身形外貌差不多的進行易容,再一看,儼然就是牢頭本人,就怕牢頭的妻兒也辨不出真假。
召集了人手後,他們就展開了拯救王爺的計劃,他們選在了午夜子時,人陷入熟睡之時,又向牢裏投入了迷魂彈,以防萬一。
拓拔野和拓跋真知道手下大概這時會來,早已做了準備,所以迷魂彈並沒有把他們迷暈。
先由牢頭開道,確保人都昏死過後他們再進來。最後,他們解開了他身上的繩索道:“王爺們辛苦了。”
“沒事。”拓拔野揮揮手,此處不是久留之地,也不是多說之地,還是盡快離開比較好。
呼無染早就料到會有人來營救他們,便派了人手在外麵接應著,功夫不負有心人,終於被等到了。這幾個暗衛都是攝政王府數一數二的高手,不一會兒外麵便響起了打鬥的聲音,刀劍錚錚然的聲音,直戳拓拔野和拓跋真的心底。
許是在牢獄裏呆久了,乍一聽到這聲音,他們竟覺得心尖兒都在顫動。
前來營救的人很快就撐不住,呼無染的人就要殺進了天牢之中。
而拓拔真和拓拔野看到這幅情景,心知又中了呼無染的計謀,心裏都忿忿不平,而兩人又受傷嚴重,根本不是呼無染的對手!
“王爺,現在可如何是好?”‘牢頭’哆嗦的身子不知所措的問道,他也沒有想到竟然會驚動到攝政王,現在若是他被逮住了,他可是吃不了兜著走!
拓拔野的眼眸泛冷,掃了一眼一邊的拓拔真,卻見他好似太過清閑,有些詫異,隻見拓拔真響指一打,隻見幾個黑衣人快速的走了進來,拓拔真拍了拍身上的灰塵站了起來,掃了一眼拓拔野,說道:“四哥,你還是留在這裏吧!皇弟我要先走一步了!”
說罷拓拔真快和那幾個黑衣人往外離去,而拓拔野見狀想要離開,卻不料自己根本使不上一丁點力氣,一下子明白過來什麼,咬牙切齒的暗罵了一聲,果然拓拔真這個人什麼都幹得出來,自己太過信任他了,才會被他擺了一道!
隻見呼無染帶著兵快速的跑了進來,看到還坐在牢裏麵的拓拔野不由得一驚,而那牢頭看到呼無染心裏也是一顫,連忙跪了下去,“王爺饒命!王爺饒命!奴才隻是鬼迷心竅才會,才會……求王爺饒命啊!饒命啊!”
呼無染根本無心管轄這牢頭,隻是對於拓拔野沒有離開,讓他眉頭微挑著,忽然明白了什麼,說道:“真是沒有想到聰明一世的靖安王,竟然被逍遙王擺了一道!”
對於拓拔真逃出去他也有點失算,但是拓拔野想必挫敗感更大,兩個死對頭想來是沒有辦法才打算一起謀反,卻不料拓跋真還是更老謀深算了一些,讓拓拔野足足的吃了一個幹癟。
“哼,要殺要剮,悉聽尊便!”拓拔野冷哼了一聲,閉上了雙眼,反正他已經失勢力,再也沒有可能翻身,他又何必浪費口舌之說呢?
呼無染見狀也不再多說什麼,隻是吩咐了自己的手下再多留了一些人看守牢房,便徑直的回了王爺府。
“主子,聽說逍遙王逃走了,靖安王一個人留在了牢中……”夢雲是秦攏月的眼線,在得到了消息暗中對秦攏月說道。
“哦?呼無染又讓人給跑了?既然有逃跑的機會這靖安王怎麼還給留下了?”忽然想明白了什麼,秦攏月的嘴角勾起了一絲冷笑,什麼都沒有再說,倒是讓夢雲一頭的霧水……
第二日天一亮,秦攏月瞞著呼無染進了天牢去看望拓跋野,見他一臉狼狽,滿身傷疤不免嗤聲道:“我道英雄是個什麼樣子,原來就是這麼個樣子啊。如今這樣還真像個狗熊啊!不過,拓拔野,你也有今天,我真是佩服啊!”
拓拔野是一個高傲的人,對於她的嘲諷自然是怒火中燒,隻是他要是表現出怒氣的話就中了她的計了,所以他眼觀鼻心不動地如老僧坐定般。
秦攏月聳了聳肩,看來他這是做好了柴米不進的準備了呢,於是她唇角一彎道:“拓拔野,我知道你還喜歡著我,所以才不敢看著我,也不敢聽我的話。這些你就別藏著掖著了,我都懂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