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帝隨著宗愛來到朝堂,此刻太子拓跋晃及幾位各位朝臣如崔浩、步六孤麗、馮朗等早已恭候大駕。
見到魏帝眾人自然不免山呼“萬歲!”
“陛下,臣源賀聞得南蠻皇帝正招兵買馬,囤積糧草,不日即可派兵北上,望陛下早日定奪和親事宜。”源賀一心為國,盡心盡力,故深得魏帝器重。
“陛下,臣等已經擬好給南人皇帝的信,還望陛下禦覽示下!”崔浩說著拿出一份絹布寫的書信讓宗愛呈遞給魏帝。
魏帝隻見絹布上寫著——
“前蓋吳反逆,扇動關、隴。彼複使人就而誘之,丈夫遺以弓矢,婦人遺以環釧;是曹正欲譎誑取賂,豈有遠相服從之理!為大丈夫,何不自來取之,而以貨誘我邊民?募往者複除七年,是賞奸也。我今來至此土所得多少,孰與彼前後得我民邪?
彼若欲存劉氏血食者,當割江以北輸之,攝守南渡。如此,當釋江南使彼居之。不然,可善敕方鎮、剌史、守宰嚴供帳之具,來秋當往取揚州。大勢已至,終不相縱。彼往日北通蠕蠕,西結赫連、沮渠、吐穀渾,東連馮私、高麗。凡此數國,我皆滅之。以此而觀,彼豈能獨立!
蠕蠕吳提、吐賀真皆已死,我今北征,先除有足之寇。彼若不從命,來秋當複往取之;以彼無足,故不先討耳。我往之日,彼作何計,為握塹自守,為築垣以自障也?我當顯然往取揚州,不若彼翳行竊步也。彼來偵諜,我已擒之,複縱還。其人目所盡見,委曲善問之。
彼前使裴方明取仇池,既得之,疾其勇功,已不能容;有臣如此尚殺之,烏得與我校邪!彼非我敵也。彼常欲與我一交戰,我亦不癡,複非苻堅,何時與彼交戰?晝則遣騎圍繞,夜則離彼百裏外宿;吳人正有斫營伎,彼募人以來,不過行五十裏,天已明矣。彼募人之首,豈得不為我有哉!
彼公時舊臣雖老,猶有智策,知今已殺盡,豈非天資我邪!取彼亦不須我兵刃,此有善咒婆羅門,當使鬼縛以來耳。”
“師相,好文采!南蠻對我大魏早有北伐之心,想必此書信定能震懾南朝!”魏帝閱後大悅讚道。
“陛下英明神武,功蓋三皇!此舉定能讓南帝不敢恣意妄為!”崔浩捋著胡須有點沾沾自喜,想到自己已輔佐三代魏主,自然是深得聖眷。
“陛下,和親之事刻不容緩,望陛下早日定奪人選!”崔浩繼續說道。
魏帝拂了拂手,讓崔浩入列,表示自己對此事早已有打算。
“馮愛卿,朕早前聞得你有一女德才兼備、嫻淑知禮,為人冰雪聰明,才貌雙全。今日一見果然不同凡響。”皇帝對剛才馮麗華的表演還意猶未盡,他回想起來還是身臨其景似得。
馮朗聽到皇帝叫他,馬上出列,但一聽到皇帝說道自己的女兒麗華時,他倒是愣住了,怎麼剛說完和親人選之時陛下就提到了馮麗華,這猶如當頭一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