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警官點點頭,走過來:“趙誌海,我現在懷疑你涉及惡意傷人、殺人未遂,請你跟我回派出所協助調查。”
“丁警官,我兒子頂天立地,但卻不會做違法的事情,你是不是搞錯了?”趙建國連忙站出來,為自己的兒子辯解。
“趙建國,我以為我不知道你是什麼德行嗎?整日酗酒為樂,賭博欠債不還,整日遊手好閑,不思進取,像你這樣的人渣所生的兒子能好到哪裏去?”丁警官冷聲道。
“你說什麼?”趙誌雄登時就沉下臉。
“說什麼?我說你們這死鬼老爸,一生碌碌無為,還能生出什麼大人物來?你看看你的樣子,像個一樣,難不成你想要打我啊?”丁警官依舊冷聲道:“你們趙家,在全楊家鎮可是出了名的貧窮,老媽碌碌無為,老媽迷信成癮,你說你們家還能有出息到哪裏去?”
“還有你,從小就打架鬥毆,高中時候更是整出一個行為極度惡劣的四人幫,禍害鄉裏,危及社會安寧,若不是五年前你失蹤了,我們警察大隊早將你抓進大牢裏,讓你試試牢獄之苦。”
“你說你活在世上到底有什麼作為?如果我是你啊,幹脆就帶著全家一起死了算了。”
丁警官指著趙誌海、趙建國等人,語氣尖酸刻薄,將趙誌海一家人貶得一無是處。
“丁警官,難道像你這樣,拖著一個啤酒肚,整天逛窯子就很有作為嗎?”趙誌海道,語氣很平靜。
丁警官一愣,隨後大怒,“趙誌海,我再加上一條誣陷警務人員的罪名,現在你馬上跟我走!”
說完,掏出手銬,不由分說地就要將趙誌海扣上。
“丁警官,不要啊,我兒子是自衛出手的,大家有目共睹,而且他年少不懂事,做錯事可以諒解。”林帝清驚恐地攔住丁警官的手,哀求道:“求求你,看在他爺爺的份上,饒過他一次吧。求求你,就給他一次改過自新的機會吧。”
趙誌海的爺爺對丁警官有恩,當年鬧大饑荒時,如果不是趙誌海爺爺的救助,他丁警官早就已經饑餓至死了。
“他爺爺是誰啊?不認識,你給我滾開,否則,我連你也一起抓!”丁警官橫眉怒目,一把將林帝清給推開,上前就要將趙誌海銬住。
“不要啊,丁警官,求求你...”林帝清大急,帶上這副手銬這輩子都被下了,於是,她差點就要下跪求情。
趙誌海一個閃身,將母親拉起來,笑道:“媽,別擔心,這些人不過是酒肉飯桶而已,就憑他們想捉我,那幾乎是癡心妄想。”
隨後趙誌海神色一冷,看著丁警官,道:“看來你也是一個不分黑白的垃圾,今天留你不得。”
“學生統領好大的口氣,難不成你要殺了我?”丁警官冷笑。
“趙誌海,你砍斷我兒子的右手,我要你血債血還!!”黃千倩在一旁瘋狂地喊叫著,完全失去了貴婦的態度。
若不是趙德明在一旁拉著她,恐怕她現在就要操家夥和趙誌海拚命了,但盡避如此,黃千倩依舊像發狂一樣,赤紅著眼,狀若瘋癲。
“老婆,這事交給丁警官就行了,他會處理的。你現在趕緊將望山送去醫院,看看手還能不能接回來。”趙德明在黃千倩的耳旁悄悄說道,告知了她一切內幕。
原來趙德明早就已經洞悉了兒子的用心,在趙望山離去之後,他也就動用了自己的關係,拉扯上了派出所的大隊長,再聯係上幾個老朋友,想要置趙誌海於死地,誰知道他還是來遲了一步,兒子趙望山已經被陳繼輝給砍斷了右手,一輩子殘廢了。
黃千倩這才安靜下來,抱著兒子,鑽進了一輛警車,呼嘯而去。
趙德明走上前,和丁警官並肩,道:“趙誌海,昨天你謀殺我父親未遂,又惡意重傷我,現在以言語恐嚇丁警官,真當自己是皇帝了嗎?丁警官,對於這類人,不必多說,直接將他抓回警局,審判定罪!”
“沒錯,趙誌海,我現在逮捕你,你有權保持沉默....”
兩人一唱一和,頗有默契地為趙誌海帶上了好幾個子烏虛有的罪名。
“你們...你們誣陷!!”趙建國肺都要被氣炸了,這些人顛倒黑白,搬弄是非,目的不過是想要以莫須有的罪名逮捕趙誌海,卻說得那麼堂而皇之,讓人氣憤。
“昨日之事,你們有什麼證據?”趙誌海道。
丁警官和趙德明相視一笑,他們早料到趙誌海有此一問。
“趙德山,趙大年,趙公道,昨天的事情,你看見了沒有?”趙德明忽而轉頭,對雜貨店裏麵的三個人說道。
趙德山、趙大年、趙公道走了出來,跟丁警官握握手。
“昨天的事情,你們都看到了嗎?”丁警官問道。
“我看到了,當年趙建國和茂公起了爭執,我遠遠地就聽見他,趙誌雄,說等他大哥來的時候,一定殺了茂公一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