根本不懂法律的青梅,還不知道“故意殺人”將意味著什麼,她隻知道證人的證言對趙海洋十分有利,劉律師在賣力的為趙海洋辯護,而張法官也沒有當庭判決。至於原告也弄來幾個證人,那是人家的權利,隻不過證明趙海洋多捅了一刀而已,多捅一刀少捅一刀有什麼關係呢,反正人已經死了,證不證明都是趙海洋捅死的,那不是脫褲子放屁多此一舉嗎?
錯了,青梅完全錯了,就因為多那一刀,趙海洋就成了“真正的殺人犯”了。如果此前趙海洋還有可能不被判死甚或無罪釋放的話,那他“補那一刀”不僅要了胖子的命,也將會要了他自己的命。“故意殺人”是要被判死刑的。
青梅不知道這些,她就步子輕快地下了樓,走出了法院。
想不到陳鵬飛正站在法院門口等她。青梅驚奇地問:“鵬飛,你怎麼知道我在這裏?”
陳鵬飛說:“其實我也十分關心你弟弟的生死,也時刻關注著案子的進展,今日開庭的時間是我打聽出來的,我知道你在裏麵,我沒有進去。”
青梅想,到底是自己心中的人,不一樣就是不一樣。但一想到張法官那件事,青梅的心就開始滴血。青梅坐進奔馳以後說:“我有點累了,你送我回宿舍吧!”
陳鵬飛說:“我們去川香園飯店吃魔芋燉粉條,我好久都沒吃了,怪想的,吃完了我就送你回。”
青梅條件反射的一激靈,立即拒絕道:“我不去,要去你一個人去。”
陳鵬飛隻好妥協,說:“那好,我送你回房子。”
陳鵬飛就給了一腳油,奔馳就嗚的一聲奔跑起來。
到了宿舍,陳鵬飛就迫不及待的抱住青梅親了起來。一邊親,陳鵬飛一邊嘟囔:“好久沒有親你了,真想啊!”可是,陳鵬飛發現青梅沒有以往那樣熱烈了,而她那種青春勃發的激情也蕩然無存。以前他們親嘴的時候,青梅會激動得渾身發抖,抖得幾乎不能自己,可現在她竟然十分平靜,隻將嘴唇輕輕挨著陳鵬飛的嘴唇,並不像以前那樣緊緊的吸著。更可疑的是,陳鵬飛伸出的舌頭她沒有像糖果一樣津津有味的含著,而是用舌頭頂了回去。
更重要的是陳鵬飛覺得青梅的舌尖冰涼,而以前青梅的舌尖是滾燙的。
陳鵬飛挪開嘴驚道:“青梅,你怎麼啦?”
青梅下意識的擦了一下嘴角,沒吭聲。
陳鵬飛盯著青梅的眼睛,發現她的眼睛裏有一絲談談的憂傷,還摻雜著一縷悲戚,就說:“青梅,你好像有心事。”
青梅坐到床上說:“我肯定有心事了,弟弟的案子還沒判呢,誰知道法官會怎麼判啦?”
陳鵬飛挨著青梅坐下,扭頭繼續盯著青梅的臉,說:“我感到不完全是這件事,你好像還有別的事。”
青梅害怕陳鵬飛再刨根問底,就把話題轉到了盧曼身上。青梅說:“鵬飛,盧曼一直對你傾心不已,你還是娶她吧!盧曼也是很漂亮的,這次市花大賽她還得了第二名,在佳麗如雲的西京市,她能拿到榜眼恰好證明她無論在哪一方麵都是有實力的。”
陳鵬飛非常詫異的問:“你怎麼突然說出這樣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