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秦夢兒的骨骼畸形,還有長滿全身的毛發跟這種病有關嗎?”
葉千沉默了一下,“其實她的感染程度隻屬於輕型。不過,有一個很特殊的情況。她是幾乎全身都感染了這種病毒,甚至連骨髓裏都有,這或許就是導致她四肢畸形,和角質層旺盛的原因。實話實說,像她這種全身發病的狀況十分罕見,恐怕全世界僅此一例……”
王組長實在聽不下去了,打斷道:“我陪著你們化驗了這麼半天,就知道這個女人得了病。那又怎樣,和這個案子根本沒有關係,我們這不是白白浪費時間嗎?”
“你還沒聽明白我的意思嗎?”葉千帶著揶揄的口氣,“她同時感染了多種HPV病毒。遍布全身,這絕不是偶然感染的,而是人為造成的。可能是故意往她身體裏注射了大量這種病毒。”
王組長愣了愣,“這麼幹的人隻能是盧有誌了,不但囚禁人,還用這麼肮髒的手段折磨秦夢兒,這次罪加一等,肯定要判他死刑!”
葉千不置可否,反問:“如果你囚禁了一個你朝思暮想的女人,你會怎麼對她?”
王組長愣了半晌,“你這算什麼問題,我怎麼可能幹這種事?”
葉千對董妙音說:“你把墨鏡摘了。”
“幹嘛!?”董妙音莫名其妙,摘下墨鏡。
包括王組長在內,荊山這邊的警察和法醫,一開始沒明白怎麼回事,隻是愣愣的看著董妙音,為她的美貌感到吃驚。但緊跟著就有人認出來,這不是大明星董妙音嗎?
她怎麼跑這兒來了?
改行當警察了?
不能夠啊。
葉千指了指董妙音,對王組長,說:“呐,就說她吧,比如說你把董妙音囚禁在你家了,你會對她做什麼?”
王組長吭哧癟肚了半天,鬧個大紅臉,感情還是一個直男。
“你呢……”葉千問趙法醫。
“……”趙法醫也哽住了。
“你會對一個好不容易弄到手的大美人做什麼,給她注射病毒把他變殘疾?我覺得你們注射麻醉劑或者春//藥的可能性要大的多。”
“哎!你能不能別拿我舉例子。”董妙音看葉千越來越下道,趕緊打斷他。
“因為你和秦夢兒有相似之處,舉例子比較容易理解。”葉千對大家說,“其實從一開始,我發現秦夢兒身體畸形時,就很懷疑……設身處地站在盧有誌的角度想想,他是因為癡迷秦夢兒才囚禁她,既然人都已經到手了。他有一百種手段對付她,為什麼非要把她變成一個醜陋的畸形呢。”
夏可明白葉千的意思了,“原來你從一開始就懷疑還有其他人想暗害秦夢兒。”
“雖然盧有誌不是個東西,但另外一個人更陰毒,他差一點兒就假借盧有誌的手蒙混過關了。”
“那你有沒有想過,這個這個人能是誰呢?”她說著話,有意無意的看了看董妙音。
董妙音嚇一跳,趕緊說:“我可不知道啊。我和秦夢兒又不是整天待在一起,隻是偶爾聚一聚。再說,我沒有道理害她呀。”
“那可不好說,”夏可故意說,“娛樂圈整天勾心鬥角,姐妹花因為搶男朋友爭資源,反目成仇的事兒多去了。”
“切,我會跟秦夢兒爭。”董妙音氣樂了,“我一線,她十八線。我倆連個能撕的平台都找不到。”
“也許感情矛盾呢。”
“那就更不可能了。她或許想榜個大款,我根本用不著,我家就是大款啊!”
葉千問董妙音,“你和秦夢兒接觸的時候,她外表看著正常嗎?”
“正常啊,沒什麼問題。”
“有沒有身體不舒服呢?”
“沒有,她一直身體都很健康的。”
“這就是說不通的地方。”葉千對夏可說,“HPV病毒是很容易顯現出症狀的。不論是皮膚感染還是內部器官感染,瘙癢,疼痛,斑疹,疣子,這些都是最常見的症狀,更何況秦夢兒全身感染。她不可能一點兒反應都沒有,除非一種可能。”
“什麼可能?”夏可問。
“她是在被囚禁後感染的。”
“可你不是說盧有誌不可能……”夏可忽然一閃念,“你是說盧有誌有幫凶!?”
“這是我唯一能想到的可能。對了,你還記不記得,咱們去盧有誌家和他談話的時候,他提到過一件事……”
“你是指哪一件?”
“我記得他曾經說過,他這棵樹是從一位得道大師那兒求來的。”
王組長在一旁聽著,忽然笑道:“當時我也在場,我記得。可那分明就是他忽悠咱們的話。他整天守著那棵樹,怕人起疑,才故意編了那麼一套瞎話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