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不是瞎話很快就能證實了。我們剛好有兩個人去盧有誌家周圍尋找那棵所謂樹妖的來曆呢,應該很快就有結果了……”
夏可驚訝的看著葉千,“該不會你從那個時候就想到了這個?”
……
……
呂布和李旦塔終於趕回來了。
倆人在荒郊野地曬了一天多,李旦塔本來長得黑,曬曬還沒啥,呂布就不一樣了,原本白淨的跟唐僧似的,現在整個一印度阿三。
他一看見葉千,滿腔悲憤,控訴血淚,“那麼毒的太陽啊,一眼望不到邊的荒地呀,我們就跟沒頭蒼蠅似的到處亂撞,看見一個地洞就欣喜若狂的跑過去……現在回想起來,我的身心受到了嚴重摧殘!”
“行了,你先說說發沒發現樹洞吧。”葉千問。
“沒發現!沒發現!!”
“你不用那麼大聲,我聽見了。”
“你還吼我,我都毀容了,你還吼我?像我這樣的,將來誰會要我?”
葉千對這個問題也頗為頭疼,撓撓眉毛問:“那你說怎麼辦?”
“我要你對我後半生負責。”
葉千嚇一跳,“這個玩笑可不能亂開。我是直男!”
呂布先是一愣,一張黑瓜子臉羞得紫紅,羞憤的搥了葉千一下,“我也不是彎的啊!”
……
……
案情的發展正像葉千希望的那樣,朝向一個誰都無法預測的方向發展了。
夏可留下呂布和李旦塔,配合王組長他們,專門調查盧有誌最近這些天的行蹤。
她和葉千去醫院見盧有誌,董妙音也跟來了。
盧有誌已經燒得沒有人模樣,全身纏滿了厚厚的繃帶,隻露出眼睛鼻子嘴,一動不動的躺在床上,好像一個木乃伊。
“還認識我們吧,盧有誌。”夏可站在病床前盯著這個隻剩半條命的家夥,心裏沒有半分憐憫。
盧有誌虛弱的撐開眼皮瞅瞅他們,問:“秦夢兒怎麼樣了?”
“她已經死了。”
“唉——”盧有誌發出很悲傷的歎息,“都是你們警察逼死我們啊。本來我們可以快快樂樂生活在一起。”
本來隻是想過來看看熱鬧的董妙音氣不過,罵道:“秦夢兒從來就沒喜歡過你,你強迫她跟你在一起,把她折磨的那麼慘,還活活燒死她。現在居然能說出這種話,你簡直就是個畜生!!”
盧有誌很無恥的咧嘴笑了,“愛情是需要時間培養的。夢夢之前不喜歡我,因為不了解我,經過這段日子相處,我們過得很愉快。她都已經離不開我了。再說,我也沒有殺她,我們是殉情。”
“你……”董妙音氣得不知該說什麼好。
夏可說:“盧誌強,我們很清楚你對秦夢兒都做過什麼。我現在再問你一遍,一切都你是你幹的嗎?”
盧有誌雙眼失神的望著天花板,喃喃念道:“?在我虛茫的心空,你是我探尋的,遙遠而嫻靜的暮雲。我塑造著你,以我滿腔的溫存,你屬於我,在我無邊的心空飛騁。我的心血染紅你的雙足,黃昏你在我夢鄉漫步……”
“你在說什麼呢?”夏可看他神經兮兮的樣子,想起這些話好像在他點火自焚的時候,自言自語的說過。
盧有誌根本不理睬她,一口氣說完,“……塗在你唇上的砒霜、瓊漿,是我碾碎的歡樂、痛苦,你屬於我,在我寂寞的生活中踟躇。我著魔的瞳仁中你逍遙自在,眼瞼抹著我夢幻的烏煙。我唱的歌,將你的腰肢緊纏,你屬於我,與我的生死輪回相伴。”
葉千在一旁說:“他在念詩。這是泰戈爾的情詩……”
“胡說八道!”盧有誌馬上糾正,“哪有什麼戈爾泰的情詩,這明明是一位令人尊敬的大師說的話。”
“哪位大師呢?”葉千問。
盧有誌沒回答。他扯動殘破的嘴角做出一絲笑,顯得格外猙獰恐怖,“你們來找我,不就是想讓我認罪嗎。沒錯,就是我幹的。你們現在放心了,可以回去交差了。”
葉千悠悠道:“你以為認罪就完事了。我還想知道詳細的過程。你究竟是如何綁架的秦夢兒,又是如何處置她的?”
盧有誌沉默了一會兒,“我跟蹤她,埋伏在她家門口,趁她晚上她回家的時候弄暈了她,帶走的……”
“然後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