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間裏的警察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熊英武神色凝重的問葉千,“依你的意思,這個罪犯很久之前就已經開始作案殺人了,是嗎?”
“關於這個,我還說不好。”葉千思索著說,“但至少有一點可以確定,即便這個兩個人也都死於這家夥之手,他的作案動機肯定跟現在完全不一樣。這兩個死者是先殺後焚屍。而凶手現在殺人更有表演和暗示的意圖。”
“你說兩個死者?”熊英武驚訝的望著地上那堆碎骨渣,在他看來這些骨頭渣滓收拾起來充其量也就相當於一條大腿,葉千這小子是怎麼看出來兩個人的?
“這些碎骨的紋理和密度如果仔細區分,就能看出不同,即便碎成渣,摸上去手感也不一樣。這是一男一女兩個人……呃不,應該是三個。”葉千說著從骨渣子裏又挑出了一顆牙齒,“這是孩子的乳牙,應該不超過三歲。看起來,這應該是一家三口啊。被人滅門了。”
葉千的語氣始終保持著冷靜,隻是在客觀描述一件事而已。周圍的警察一個個卻顏色更變。
馬偉向來跟葉千不睦,這種時候也憤憤道:“還從來沒見過這麼心狠手辣的罪犯。殺人剝皮做成骨花,這還不夠,還要把人殺了封在牆裏,還有他不能幹的事情嗎,我真想弄明白這家夥究竟是人還是魔鬼?”
夏可忽然露出一絲譏誚,“現在說這些有什麼用,等你抓住他直接問問他不就知道了?”
馬偉一下被懟個大紅臉,他沒想到夏可現在變得這麼潑辣,瞅瞅她包紮的臉,把反唇相譏的話咽了回去。
葉千這時候接著馬偉的話說道:“封在牆裏這三個人應該不是凶手為了殺人取樂,與剝皮取骨不是一個概念。我想,或許凶手眼下殺人的原因就跟牆裏這三具殘骸有關。這就能解釋,他為什麼會在牆上貼骷髏畫,在人骨花瓶裏放骨灰了。說不定,這就是他故意在暗示我們呢……”
熊英武想了想:“就算你說的對,可是眼前隻有一堆碎骨,我們連被害人的身份都還不知道。怎麼下手查?”
“倒也未必不能查。我想凶手既然能暗示我們這個,他很可能還會留下別的線索。”
“別的線索?”馬偉馬上質疑,“這不過就是你的猜測而已,還把他當真了,真以為凶手會傻到故意引著警方來抓他?”
“他怎麼想的我不知道,但線索已經有了。”葉千攤開手掌,大家這才看清在他掌心有一個棕黑色的小疙瘩,似乎什麼東西融化了。“這是高溫氧化後的銀子。”
“這麼一點兒銀子能說明什麼?”馬偉說。
夏可懟道:“你不知道,不代表葉千也不知道。如果我是你就好好聽著。還能顯得有禮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