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一秒,聞卉凝痛叫一聲,雙手用力地掰開,整個人就如破碎的布娃娃一樣,被扔了出去!
“立刻把人給我弄出公司!”傅司煥語氣深沉,絕情無比,“她要是不出去,那就讓保安上來,拖都要給我拖出去!”
聞卉凝疼得在蜷縮在地上,仍舊不願意放棄,在地上爬著,死死地抱著一側的茶幾腳,眼前又出現了一片白光,卻堅定地呢喃著:“我不會走的,不會走的……”
“傅司煥,你相信我啊!我爸媽是清白的!”
她很清楚,如果父母真的做了殺害傅司煥親生傅母的事情,那傅司煥如今對聞氏、聞氏一家三口的報複,都不算什麼,可是,她非常肯定,父母不會做這些事情的。
安迪再不忍,也隻能叫來安保。
安保是兩個粗獷的漢子,武力上,絕對是勝於聞卉凝的,更別說聞卉凝從出獄後,身體就一直沒有養好,哪怕她再不願意,被拖拽的過程中,死死地抓住茶幾,被強行鬆開後,又拖上別的東西……
“你們是沒腦子嗎?”傅司煥的怒喝傳來,“明知道她會用手拖東西,不會把她的雙手都抓起來?再在這裏磨蹭下去,你們都給我滾!”
兩安保漢子一聽,也顧不得其它了,按照傅司煥說的辦法,一人抬手,一人抬腳,就像抬豬一樣,把聞卉凝抬了出去,直到電梯門被關上,那撕扯著的聲音才徹底隔絕。
傅司煥站在辦公桌前,看著被弄得亂七八糟的辦公室,心底的煩躁更盛:“讓人過來處理!”
安迪應下,想了想,還是道:“傅總,要是聞小姐不願意離開……”
“她既然喜歡呆,不怕丟臉,那就隨她!”傅司煥麵色很冷。
“……是。”
安迪有心勸說,卻無從勸起,隻能搖了搖頭,轉身準備離開傅司煥的辦公室時,傅司煥卻忽然將她叫住:“等等,你去查一下兩年前那件事情……”
兩個安保漢子把聞卉凝從電梯抬出了傅氏,將人扔在了地上,摔得聞卉凝覺得心肝肺都要震出來了,好半晌,都沒能回過神來,隻能憑著本能,往裏麵摸索著。
她不能走的。
一定要留下來。
不料,安保漢子直接道:“這位小姐,請不要為難我們,你是不可能再進去的,傅總那邊已經吩咐過了,你連大門都不能踏進去半步。”
“不可能的……”
“傅總還說了,你要是敢繼續往裏闖,就讓記者們都過來,讓他們好好看看你的‘風光’!還有,如果你想讓你的父母好受一點,就識趣點!”
那話語裏濃厚的威脅之意,聞卉凝聽得再明白不過,她不敢置信,黑白分明的瞳仁裏,都是滿滿的絕望和不可置信:“不可能的!他不可能對我那樣絕情的!”
“反正,話都已經放到這裏了。”
安保人員也沒有多說。
聞卉凝等到身體緩和一些,從地上爬了起來,就要往裏麵衝,被安保攔下,往外扔,繼續爬起,又往裏衝,又被往外扔……
她就像是一個沒有任何痛感的機械人一樣,不停地重複著相同的動作,直到……
那一抹黑色的身影從傅氏門口裏走出,縱使她已經全身沒有了力氣,但還是掙紮著,像條蟲子一樣,沒有尊嚴地往前蠕動著,伸手妄圖去拉傅司煥的褲擺,卻被傅司煥躲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