聞卉凝一下驚醒過來。
她連忙睜開眼睛,一低頭就看到了小臉燒得通紅的躍躍。
發燒了!
聞卉凝急忙從床上爬了起來,迅速地在房間裏找到了醫藥箱,給躍躍喂下了退燒藥,又連忙給許州南那邊打了個電話。
許州南那邊正守著葉楚風呢,接到聞卉凝的電話時,還以為她是問葉楚風情況的,直接就道:“他還沒有醒,但肯定是沒有問題的,就是累的了,好好睡一覺就沒事了。”
聞卉凝卻是道:“淩淵還在你那邊吧,你讓淩淵先照看一下楚風的情況,先過來我這邊一趟,躍躍發燒了!”
雖然她給躍躍喂了退燒藥,可躍躍的身體情況,最重要的就是造血功能障礙。
發燒這種事情說大不大,說小不小,要是沒有處理好,到時候弄得躍躍出了什麼問題,就很嚴重了。
為防謹慎起見,聞卉凝隻能請許州南過來。
許州南一聽,連忙應下,且和淩淵說了一遍,匆忙地拿起了醫藥箱就往旁邊的別墅趕。
從葉老爺子下葬開始,就刮起了風雪。
現在地麵上,鋪得厚厚一層銀霜,厚得都到了一個成年男人的腳踝處。
許州南深一腳淺一腳地踩在雪上,進入了聞卉凝的別墅時,去掉了一身的寒氣,就往樓上趕。
聞卉凝是和躍躍在他的房間裏休息的,但是那張也是雙人床,足夠大。
聽到腳步聲時,正在給躍躍做著物理降溫的聞卉凝,連忙看向門口。
看到果然是許州南時,鬆了一口氣。
“你過來了,先給他看看吧,我已經給他喂了退燒藥了,但是到現在,小半個小時過去了,都還沒有退燒的跡象。”聞卉凝說得憂心忡忡。
許州南上前,拿出聽診器,又給躍躍把脈。
到後麵,得出了結論:“是在外麵待得太久了,而且他可能想得也有點多,精神緊張之下,再加上葉楚風出事,他這精神就繃不住了。”
聞卉凝眉頭皺了起來。
“簡單點說,就是受了驚嚇,還有風寒影響,別太擔心,我先給他做個物理降溫,要是等下再不降溫,就給他打個點滴吧。”許州南如是說著。
聞卉凝有些自責:“我應該早就該注意到的了。”
“這孩子平常想的就有些多,這幾天的時間下來,怕是因為老爺子去世的緣故,讓他的心裏對這些事情產生了一定的恐懼,我遲遲都沒有注意到……”
她真的一點都不合格!
許州南已經在給躍躍做物理降溫了,聽到聞卉凝那自責的話時,頓時擰起了眉頭:“這些事情怎麼能怪到你的身上?你首先是作為你自己,才是躍躍的母親。”
“在母親這一點上,你做得比這個世界上任何一個母親,都要來得好,都要來得堅強,誰也沒有資格說你的不是,就連你自己都沒有。”
“為什麼要不認同你自己。”
許州南的話語有點嚴厲。
聞卉凝則是啞口無言。
她不知道怎麼回答許州南,而許州南一直也是這種態度。
他告訴她,她很好。
就算是帶著一個孩子,也是最好的一個母親,也會成為以後一個很好的妻子。
可是……
她的心裏有點怪異,甚至隱隱覺得,許州南的這種認同,是有點偏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