驚覺自己的心神又開始亂亂紛紛,商琴命令自己停下,不許再多想。
“我聽隱閣無所不知。”她要自己將心思放在目前的困難上。
胡飛花點頭。
“要隱閣的消息,就要有足夠多的銀兩。”
胡飛花再點頭,這次加了一句,“你想做什麼?”
“做最直接能解決現在這景況的事。”她目光堅毅,又帶著些空茫看著遠處的空。
“今榜單出來了嗎?”
話題轉得太快,胡飛花頓了一下方才回答。
“還沒櫻”
商琴點了下頭,不再開口。
胡飛花順著她的視線看向遠方,那是湛藍如洗的空,還有朵朵白雲。不過看久了,眼睛被陽光照射地有些疼痛。
他低下頭,才發現不知何時,商琴已經再次閉上了雙眼。
飛身下到地麵,胡飛花正要離開,商琴的聲音又傳來。
“二師兄,這段時間,麻煩你了。”
胡飛花腳下一個趔趄,摔趴在地。
隨之,商琴的“哈哈”大笑聲響起。
胡飛花迅速自地上爬起,狠狠地瞪她一眼,轉身離開之際,不忘踢出一顆石子迅疾如箭般射向商琴。
這顆石子,被商琴躲過,但那石子的強烈力道直接擊穿了商琴站著的那片屋瓦,讓她在好不防備之下,瞬間掉下屋內。
這下,輪到胡飛花大笑了。同時,趕在商琴衝出來之際,他迅速跑走。
落下屋頂的商琴,正落在不久之前,她還坐著喝茶的幾旁。
迎上秋墨語帶著疑惑的視線,她一張雪般的臉瞬間通紅,逞強地惡言惡語。
“這滄海閣真實的,建個屋子連房梁也不建紮實,隨便踩踩就垮了。”著,還向門走,“我要去找王合,讓他給咱們換一個牢固些的屋子。”
王合是不認為自家的屋子有這麼脆弱啦,他更傾向於是商琴在屋頂動武讓屋子垮了。可是,他一點異議都不敢提出,在商琴的瞪視下,換了另一個院子。
“女人就是這麼麻煩,辛苦你了。”胡飛花拍著王合的肩,十分同情他,“待日後遇上穀若虛,我一定要同他好生誇誇你。”
一句話,王合頓時眉開眼笑。
“多謝胡公子,這是在下應該做的。”
胡飛花又拍了下他的肩,搖著那柄紫晶玉骨扇,瀟灑地離開。
貢院,在一個月的清冷之後,再次迎來了人山人海的喧鬧嘈雜。
商琴是認為如今這特殊情況,減少秋墨語的外出,尤其是避免到這種人多又雜的地方,才最安全。可這是會試發榜,對於一個讀書人而言,這是見證十年寒窗苦讀的成就時刻,自己親眼看,和別人看了轉告,那完全是兩種感受。
也因此,在秋墨語一早便起床仔細穿戴,要出門之際,商琴沒有阻止,隻是亦步亦趨地跟在他身後,隨時提防著。胡飛花也同他們一起,就在秋墨語另一邊,同商琴一左一右將他護在中間。
不過,到了貢院之後,麵對著一個個激動又急切的考生,兩人縱然武藝再高強,在這種情況下也不敢動武,隻能拿出原始的力氣去推去擠。不一會兒,胡飛花便被那些考生從秋墨語身旁擠開。幾次嚐試都靠近不了,他索性也不近前了,飛身上了對麵的屋頂,居高盯著秋墨語,以及他周圍人群的一舉一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