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抱歉。”
商琴瞪他，氣鼓鼓的，“幹嘛抱歉？”
“他們因我而來。”
“誰知道呢？興許是我名聲太響亮，他們才會糾纏。”
秋墨語唇角微揚，心裏那一點愧疚煙消雲散。
是嗬，她是他的妻子呀，他的如此作為，才是見外，也難怪她會生氣了。
商琴錘了他一記，不輕不重的。
“以後再這樣，我就同你好生細算細算！”
“好，以後不了。”秋墨語從善如流。
“不過，這些人是怎麼回事？我還沒去把他們一個個挖出來算賬，他們倒好，糾纏不清，老虎不發威，當我病貓啊。”燈火明亮炫目的滋水畔，商琴的目光在來來往往的人群逡巡。
“或許是他們得找一個人來怪罪，才能過得去那道失敗的坎。”秋墨語道，“他們的人被擒或身死那麼多，而他們已經不敢再去找皇族的麻煩。”
“所以，果子撿軟的捏，你就是那粒軟果子。”商琴冷笑兩聲：“他們也太瞧不起我了。”
“今日元宵，不管那些，我們且自在行樂。”秋墨語將一枚雪花糕送到她唇邊，勸道。
商琴一口咬下到嘴的糕點。
秋墨語就著她咬下的地方吃起來，看著窗外，“這裏居於高處，稍後那花燈點燃，這裏也算個觀賞的好位置。”
“的也是。”商琴應著，目光停駐在威武霸氣的龍燈上。那是一條綿延足有十丈、有近三十人一起翻滾舞動的巨大龍燈。之前在下麵也叫著這龍燈，但如今居於高處俯瞰，將它整個納入眼底，更覺震撼。
好吧，這近看有近看的美，遠觀也有遠觀的好。
拋開那些煩心人煩心事，兩人分食著糕點，或靜靜地觀賞，或起因景觸動的民俗風情，也很快樂。
很快，到了這晚商琴最期待的時刻。
那是子時正，人們全都距離在那龍鳳呈祥花燈旁邊，隨著三聲鼓響，一位老者高聲祝禱“四海升平、國運昌隆”，點燃了最重要的一根引信。
劈劈啪啪的鞭炮聲，咻咻地煙火衝聲，都比不上人們的歡呼聲，而且在歡呼之中，還有不少人上前，將自己手中的花燈投入那巨大而震動人心的火樹銀花之鄭
在滿絢爛的煙火中，一龍一鳳衝而起，伴隨著煙火特有的聲音，仿若龍鳳飛翔的高亢鳴劍在最高處，龍鳳同時化為煙火，照亮整個夜空。
人們的歡呼也達到了一個頂點，至此，燈會也結束了。
滋水河畔，人們陸續離開，商琴與秋墨語也回府去，就在府門口，一個乞兒等著，見著兩人立即笑容滿麵地上前來。
“秋姑娘，我們兄弟已經找著那饒落腳處，您看什麼時候過去？”
“你等我一下。”商琴道，一把揪過越過她要進府的馮葦航。
“我有事去辦，你護我夫君至我回來，明我陪你打半個時辰。”一出口，就是馮葦航拒絕不聊交換。
“去哪裏？”秋墨語拉住她，不放心。
“隻是去辦一點事。”商琴笑嘻嘻的，拉開他的手，示意乞兒，兩人即快速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