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冰,你來了!”
“是呢,都沒睡醒。”
“黎塘的村民在白露河發生了一具女屍。”
“黎塘?我都沒聽說過,是什麼地方?”
“白蓮市黎安縣黎塘村”
“很偏僻是麼?”
“是的,所以我們馬上就出發。”
黎塘村真的是一個很偏僻的地方,算的上是山路十八彎了。羅林昨天剛洗的白色汽車今天就變成了灰色。
我們看到村長站在村頭等我們,一臉的滄桑。
看到我們的車後向我們找招了招手,笑得有些吃力。
一路兜兜轉轉我們終於到了案發現場。
河岸邊放著一具浮腫的女性屍體,身體全裸,蒼蠅來來回回地在她身上飛個不停,有部分地方已經長了小小的白色蛆蟲。
法醫說死者死了大概死了有一個多星期了。
“死者是村裏的居民嗎?”我問村長。
“不是,我從來沒見過這個女人。!”村長說。
“是誰最先發現的屍體?”我問。
“李大生,他是我們村裏的漁民,每天傍晚他都會去河裏放網,然後第二天天剛蒙蒙亮就起來去收網,今天他像往常一樣起來去收網,模糊地看到了網好像網住了什麼很大的東西,而且很重,根本拉不動。
然後他用手電筒照了一下差點沒嚇暈過去。然後就急急忙忙地找我了。”
“李大生現在在哪?你確定他沒有說謊嗎?”
“我在這!”
我看到了人群中有一個人舉起了手,是個四十多歲的中年男人,身材矮小,皮膚黝黑。
“你就是李大生?”
“對!”
他有些膽怯,畏畏縮縮的。
“我沒有……說謊。”
他吞吞吐吐地對我說,可是卻卻不敢看我的眼睛。
“警察同誌啊,大生是我們村裏公認的老實人,平時家裏進來了一隻老鼠他都嚇得直跳腳,他是不會說謊的,也不可能會殺人!”
“你們先別那麼激動啦,我們隻是提了一個問題而已,有必要搶著辯解嗎?這是必須要走的流程。”
羅林對他們的行為有些不滿,我把他拉到一旁。
“萬一那個李大生是目擊者呢,你態度這麼差就算人家知道什麼也不會跟你說的。你還想不想破案啦?再說你脾氣能不能別比我還暴躁?”
我訓斥他。
或許是我講的在理,他沒有和我辯解,那是唯一一次他不凶神惡煞地跳起來和我辯解。
“李大生,你天天在白鷺河捕魚,可曾見過什麼可疑的人嗎?”
我看到李大生猶豫了一下然後重重地搖了搖頭。
“村長,你確定你從來沒有在黎塘村見過死者嗎?”
“從來沒有!我覺得她應該是上遊漂下來的,漂了幾天幾夜才漂到了我們黎塘村的。絕不可能是黎塘村的村民!”
“那也沒可能是隔壁村的嗎?”
“這個我就不知道了!”
法醫已經把死者的翻來翻去半個多小時了,卻還是沒聽見他的一字半句。
“王醫生,你看你鼓搗了半天有沒有發現什麼有利的線索啊?”
羅林有些不耐煩。
“死者是窒息而死,生前疑有被性侵過的,可是礙於在水裏浸泡的時間太長導致無法提取到凶手的精液。”
“所以你說了就跟沒說一樣!”
我不知道羅林最近怎麼了,脾氣有點不好。
“好,我知道了。”
我欲蹲下身查看屍體,卻被羅林拉住。
“你幹嘛?”
“找線索,我就不相信會什麼也沒有。”
結果果然讓我很失望,真的什麼都沒有,死者身上沒有一處傷口。
案情陷入了僵局。
我拿起了隨身帶的相機,對著屍體拍了又拍,我想就算找不到任何線索拍些照片拿回去參考也是好的。
“這時,局裏打電話給羅林說有人來報案了。”
然後我們又驅車回了局裏。
羅林推開門,坐在沙發上的是一位不到三十多歲的男子,戴著一副眼鏡,斯文極了。
“您報來什麼案?”
“我老婆失蹤了!”
“什麼時候?”
“兩天前的晚上。”
“那為什麼現在才來報案?”
“我以為她又去她閨蜜家睡了,所以就沒有多過問,昨天晚上孩子吵著要媽媽,我就打電話給她閨蜜想讓她回來,可是她閨蜜說她並沒有去那裏。所以我今天就來報案了。”
“你確定是兩天前而不是一個星期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