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不是我,一定是你們搞錯了,我不可能會去殺人的!”
張春麗對著我和羅林咆哮。
她所住的地方跟何桂英是一樣的,都是兩個建築之間的空隙。
張春麗的大聲呼喊把很多哭人引了過來。
“怎麼可能嘛,她會殺人?”
“就是啊,肯定是警察同誌搞錯了。”
“對啊,一隻老鼠都會怕的人怎麼可能會殺人呢?要我說麼,凶手肯定是何桂英那個死老太婆,這種人嘛,早就該見閻王去了,還留在這世上幹什麼呢!”
周圍的群眾訴說著自己不滿。
“好歹何桂英也是個五十多歲的老人了,你們就不能為自己積點口德嗎?”
我實在是受不了他們的謾罵,於是為何桂英辯解。
“就你們辦案的警察,簡直就是缺德!混淆是非,對錯不分。還為人民服務呢,我呸!”
“你再說一遍!”
羅林揮起手作勢要打他們。
“羅林,冷靜點!”
我不能讓他做傻事。
“算了,我們先把張春麗押回局裏吧!後麵的事再說吧!”
我說。
“嗯!”
羅林點點頭。
“何桂英那惡婆娘到底跟你們說了什麼?”
“她說你就是幕後主使者。”
“她說什麼你們就信什麼是嗎?”
“我們隻相信我們所看到的。”
“嗬嗬……”
張春麗一路都是沉默的,沒有再說話。
審訊室內
“老實交代吧!”
“我無可奉告。”
“說出你的作案動機。”
“人真的不是我殺的,信不信由你。”
“幾乎所有的凶手都不承認自己是凶手。”
“那非凶手就更不用承認了。”
“你拿什麼證明自己的清白?”
“你為什麼要憑別人的一麵之詞來定我的罪。”
“她說的很有道理,而且監控錄像上有視頻可以證明。”
“監控錄像上的視頻隻是一個人影而已,上麵也沒有我的臉。你們這樣就定我的罪,未免有點太牽強?”
“你是有文化的人?”
“是啊,所以文化人就更不會去殺人了,殺人的都是些莽夫俗子。”
“我想聽聽你的故事。”
“十年前我是一名高中教師,我的丈夫誣陷我搞外遇,然後把我趕了出來,他們都對我指指點點,我實在受不了了,於是背井離鄉,路上遭人欺辱感染了一種永遠也無法治好的病,反正我的人生也不長了。隨遇而安吧!無所謂了。”
這下凶手到底是誰呢?我很迷茫。
“對了,羅林,先前法醫不是說死者鍾麗麗的屍體上還有別人的血樣。”
“對,我記得。”
“血樣法醫提取出來了嗎?”
“提取了。”
“你現在馬上叫人過來提取張春麗的血樣,我帶人去找何桂英。”
我進南宮小區的時候,迎麵走出來一個人,那個人戴著鴨舌帽,帽簷壓得很低很低,看不清他的麵容。我總感覺這個人很奇怪,可是我又說不出哪裏奇怪怪。
不管那麼多了,眼下找到何桂英來提取血樣要緊。
我找到何桂英的時候,她依舊和那天一樣,吹著風坐在她破舊的棉被上啃著幹硬的饅頭,不經意間我發現了一件很突兀的東西,她的膝下是一盒盒飯,盒飯是打開的,不停的冒著熱氣,裏麵全是肉。
以何桂英的經濟狀況,無論如何她都無法吃上這麼好的飯菜,就算能,她也舍不得去買,因為我每次見到她都在啃幹硬的饅頭,就是有好飯好菜也是如此。
“何大媽,我找你有點事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