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王剛看到你被人強行拖進來了?”
算秦二狗有心,找不到我,還知道向同行的記者問路。
“算,算是吧。”我回答得有些心不在焉。
心裏一直惦記剛才發生的事,這可真是奇了怪。
既然認識我,應該知道秦二狗的存在,沒道理專程來找我,卻偏偏躲著我弟。
那個“恐怖分子”,他究竟是誰呢?
有什麼事,是非要我幫忙不可的呢?
我一麵思索著,一麵去拿桌上那人留下的黑色口罩。
翻開一看,黑色的口罩內襯上麵,居然留著一句話!
定睛讀出內容,“我已死,3.3011:52。”
這是什麼意思?
越想越蹊蹺。
“秦二狗,現在幾點了?”我一臉嚴肅問道。
後麵傳來同事王的一聲嗤笑。
秦二狗黑著臉,“11:50啊,怎麼了?”
還沒來得及回答,同事王便開了口。
“秦哥,既然姐姐沒什麼事,那我先去盯情況了。”王憋著笑意退出了辦公室。
“欸,我姐姐啊,在新來的實習生麵前能不能給我留點麵子啊,”秦二狗顯然不滿意我隨口而出的這個外號。
我想起了適才同事王的嗤笑,這才恍然大悟。
“sorry,下次注意。”
“走吧,”秦二狗一擺手,算作勉強不在意,“去拿你該拿的東西。”
“二狗,”我突然心裏一陣發慌,一把將他扯住。
不上來的緊張感,彌漫至全身。
“又怎麼了?”秦二狗不耐煩的回頭。
見我有些不對勁,才順著攙扶前來關心,“怎麼了?是不是不舒服?”
“你可別嚇我啊,”秦二狗聲音也有些慌,畢竟他從未見過我這般手足無措的樣子。
其實別他了,我自己又何嚐不是第一次經曆這事呢。
華宇生是我的初戀,我幻想中所有和這個男人共度一生的樣子,都被現實無情敲碎。
事實證明,灰姑娘的故事沒可能存在,電視劇的那套把戲,荒誕又可笑。
“二狗,我有些不舒服,今的事就算了,等他病好了,我再來,也是一樣的。”我找了個借口,捂住不停狂跳的胸口,準備開溜。
其實當時答應秦二狗來拿項鏈,就帶些不理智的衝動,夾雜著被分手時滿腦子的不甘心。
現在冷靜下來,仔細想想,要我現在強撐著臉皮,去找病危的前男友拿回自己的項鏈這麼沒品的事,我實在做不來。
“別啊,姐,你來都來了,就算項鏈咱不要了,好歹也去看一眼人家吧?”秦二狗開口。
秦二狗這話一出,我便懂了他心思。
其實這孩子騙我拿項鏈是假,催促著讓我來關心關心華宇生倒是真的。
畢竟當時我和華宇生在一起,高心不止老爸一人。
老爸醉酒送項鏈時,除了我和阿姨一力阻攔,秦二狗也耍著酒瘋在一旁支持來著。
這子一門心思想著讓我倆和好,全然不顧他老姐被甩時,像隻落魄入湯的叫花雞。
叮鈴鈴~
秦二狗的手機響起。
“什麼?”秦二狗一臉嚴肅,“什麼時候的事?好,我馬上來。”
掛掉電話。
秦二狗一臉瞧狗的眼神望著我。
“出什麼事了?”我心裏不安。
“剛剛宣布,華宇生,搶救無效,”秦二狗艱一字一句,擠出兩字,“死了。”
死了?
華宇生死了?
我大腦一片空白。
在來的路上,我甚至已經想好,在前男友宣布車禍重傷死亡的一刻,我哪隻手在上鼓掌得姿勢會更好看些。
可當真的聽到這消息時,臉上卻莫名做不出任何表情。
隻好僵在那裏。
“姐,你,要不要跟我一起去看看?”秦二狗心翼翼探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