羽木身後的人類少女漂亮的小臉上立刻罩上了一層寒霜,她長這麼大還沒見過這麼無禮的人,自己身邊的那些權貴子弟哪個不是跟在自己身後整天的追捧,何時被人稱作過大姐,更何況自己剛剛救了眼前的少年一命,他倒好,不僅大膽的占自己便宜,更是叫自己大姐,占便宜的事兒倒是事出有因,而且她也知道自己的外貌對男人還是很有吸引力的,羽木剛才的失態她倒也不會太驚訝,唯獨一點無法原諒,這少年對自己的稱呼。
此刻的羽木也很納悶,自己似乎說錯話了,但是自己和這少女總共說的話也沒超過三句,自己甚至現在都能重複出來,並沒有說錯什麼話啊,一頭霧水的羽木和這少女對視著。
“你這個無恥之徒,難道你的父母從小就是這麼教育你的嗎?真是一點禮數都不懂。”少女怒視著羽木,冷冷喝道。
“這位大姐,我叫你大姐是尊敬你,剛才我也感謝了你的救命之恩。你怎麼可以如此侮辱我的家人?”羽木此刻也是心中有氣,自己雖然被這少女救下了性命,但也絕對不會允許她侮辱自己的父母家人。
少女聽到羽木的話不禁險些氣笑,這個登徒子,叫我大姐竟然是尊敬我,那不尊敬我又會叫我什麼,真是無恥至極,自己又何時受過這樣的委屈。
“我看你身上的裝束不過是名步兵,難道你所在的部隊沒有教過你尊敬長官嗎?而且我見你剛才在與魔族的作戰中偷奸耍滑,臨陣脫逃,違反戰場軍令,來人呐,把這名逃兵給我綁起來帶到我的營帳。”金發少女見羽木宛如廁所裏的石頭一般又臭又硬,再轉念一想,他穿著乃是普通士兵的製式軍裝,雖然他的馬和刀一看就不是凡品,但修為實在是太差,在他身上甚至感受不到一絲一毫的鬥氣波動,頂多算是人類權貴送到戰場上磨礪的後輩子孫。少女不禁心中暗自想道:這樣的廢柴,貪生怕死之徒送來軍隊又有什麼用,怕是來鍍金的吧。
羽木心中大驚,自己現在有要事在身,魔族軍隊已經撤走了,如果自己趕去的稍慢一些,怕是要獨自返回魔都了,這怎麼行,如今妖族壓境,自己又沒了修為,倘若自己一個人趕路,恐怕安全都是問題,但此刻的情況貌似有些失控了。
兩名人類士兵不由分說的上來押住了羽木,寒影刀也被卸了下來,金發少女走到羽木的玄雷馬麵前看著,眼神不由發亮,立即命人將馬也牽回自己的營帳。羽木此刻雖然有心反抗,但奈何身上有傷,修為也比這兩名人類士兵高不了多少,可算是心有餘而力不足,就算自己反抗了又能怎樣,眼前將級修為的人類女子隻怕反手間便能製服自己,更何況玄雷也被牽走了,自己總不能靠雙腿走回魔都吧。
羽木心中暗歎一聲,眼下的情況,也隻能走一步看一步了,被兩名人類士兵押著跟在這金發少女的馬後。
而此刻的四名妖族強者卻是追丟了羽木,隻道他已經順著魔都方向逃了,便飛身都向魔都方向追去,他們想破腦袋也不會想到,羽木此刻已經是一名人類士兵。
走到了中午時分,收拾戰場的人類士兵也大部分歸隊了,整個軍隊開始紮營做飯,羽木也被帶到了金發少女的營帳。
步入人類營帳,隻見這大帳比起魔族營帳不知好了多少倍,地下鋪著不知名的獸皮,而大帳桌上放著羽木的寒影刀,旁邊還有少女的長劍。金發少女端坐桌後木椅上,雙目威光迸射,死死盯著羽木道:“你叫什麼名字?哪個部隊編製的,你的長官是誰?”在少女心中,這樣的權貴子弟,本事不大,脾氣不小,雖然不能把他們怎麼樣,但是苦頭,還是要讓他們嚐嚐的。
此刻羽木的頭一個比兩個大,自己哪知道自己是哪個部隊的,自己又怎麼知道自己的勞什子長官是誰,這可如何回答,魔族的身份肯定是絕對不能暴露的,此刻身在敵營,自己又沒有反抗之力,一時間,羽木也不知該如何是好。
“愣著幹什麼,快說,否則直接把你拖出去按軍法處置。”少女見羽木支支吾吾,心中更是起疑。
羽木靈光一閃,知道不撒謊怕是不行了,便道:“大……額,長官,我的名字叫阿木,其實不是軍隊的士兵,我家住在裕豐城,昨夜裕豐城遭到襲擊,我們一家都被魔族殺害,隻剩下我自己,身受重傷,我就拿著祖傳的刀一路趕到這裏來為父母報仇的,這身鎧甲也是戰場上扒下來的。”羽木睜著眼睛說瞎話,他從小就鬼靈精怪,惡作劇不斷,目標當然是那些看不起他的宮中侍女護衛,此刻說起謊來,也是麵不改色心不跳,說到後來,甚至臉上都露出了悲戚的神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