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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告訴她最近又遇到了許劍。他也已是別人的男友。這世上有太多巧合,我們同病相憐。

她大叫一聲:“真是造孽!你準備怎麼辦?”

我勉強一笑:“能怎麼辦?祝福他們吧。”說得冠冕堂皇。

“你放得下乎?”

李嫻對我的了解已經到恐怖程度。

“放不放得下由不得我。還有更造孽的,最近我遇到一個沒談過戀愛的稀有動物。我隻想要戀愛,他要得卻是婚姻。”

“你又準備怎麼辦?”她一雙貓眼饒有興味地看我。

“走一步算一步吧。”

李嫻搖頭歎氣,嘴裏念叨著:“可憐人,可憐人。”

我笑:“莫非你有興趣?是否介紹與你認識?”

“我隻是同情他,同情。”

話到這裏她被一個電話叫走。分手之前我們相約改天一同逛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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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

與熊岩之間的賭注我沒告訴任何人,一來認定這是必勝之賭,二來故事略顯荒唐我實在懶得去解釋。

每天下班,熊岩已經等在樓下。有時兩人吃飯,有時同他幾個朋友,有時飯後還有節目,聽他們談談笑笑時間很快消磨掉。我堅持十點鍾之前回家睡覺,他也保持著某種風度,仿佛要談一場柏拉圖式戀愛。

上班的時候他會傳來笑話和諸如“想你”“在做什麼?”“心情好不好?”類似的短信息給我。

幾天之後,譚盈又有說有笑,已經忘記之前的不快。聽到我短信響個不停,伸過腦袋來好奇地問:“小沉,最近業務很繁忙呀?”

有天上午,熊岩叫我下樓去。我心中抱怨他不該在上班時間來擾。卻見他手提一大束白玫瑰迎上來單膝跪在我麵前,忽然被他的浪漫感染怒氣全消。我抱著花走進辦公室,引得同事們來圍觀。

譚盈嘴嘟老高:“單身就是好,總有愛慕者追求。”

旁邊同事開她玩笑:“怎麼?有個模範男友還不滿足?想當年大家都目睹他一天一朵鮮花追求你,送足了滿滿三百六十五天。”

譚盈立刻幸福地翻一個白眼:“他可沒送過我這麼大束好看的花。”

許劍喜歡白色百合,且隻送一朵,他說一朵百合才清雅脫俗。現在,我寧願收到的是一朵白色百合。

看熱鬧的男同事道:“女人就是見不得花,男同胞們送花準沒錯。我得把這招記在愛情三十六計第一策。”

大家哄笑著繼續工作去了。我也對著懷中的玫瑰微笑。花是天物,水嫩明媚的樣子當然招人喜歡,而收到花的女人首先收到的暗喻就是:你的容顏如花明媚。這樣的討好逢迎,誰不心動?熊岩更是個中高手,懂得選花。

譚盈在一旁瞅著我問:“哪家公子送的?”

我笑而不答,心中一半歡喜一半憂慮。

一次早上錯過公車,幾乎遲到。我站在路邊著急,熊岩忽然在路對麵車裏探出半個身子向我揮手,我鬆一口氣趕忙跑過去。

“這個時間你怎麼來這裏?”

“去見可戶恰巧經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