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六章 月色,愛他(1 / 1)

“你知道他的曾經嗎?你參與過他的過去嗎?你想了解他的悲傷嗎?”對麵女子有些滄桑的聲音傳來,聲音裏帶著迷惑,帶著感傷,帶著無奈。

聽著這夾雜著各種情緒的聲音,夏堇有些疑惑,有些不解。

他指的是韓闕清嗎?那個穿著月牙白繡著墨色蓮花的男子,那個周身充滿著寒氣的男子,狹長的丹鳳眼總是帶著一股的自信亦或是自負,或是那冬日的霜雪。

轉過頭看向那一身朱紅色的月落錦,依舊看著那占滿山頭的月亮,在哪充盈的月光中,似乎是陷在回憶之中,眼神迷茫,原本就雪白的肌膚在那月光下更顯蒼白,朱紅色的唇顯得更加的妖豔,墨色的秀發隨著月下的風在肆意的飛舞著。

“第一次認識他的時候,是在一場血液的盛宴裏,在滿地的屍體當中。他全身是鮮紅的血液,有著他的血也有著那些死人的鮮血,堅定而肯定的就站在那皎潔的月色下,就如今晚這浩瀚的月色,全身散發著令人害怕的氣息,就像是那地獄裏來的死神。”月落錦緩緩的說著,眼神望向一處,似乎正在看著那個站在屍體當中,渾身血液的男子。

那時月落錦是站在血液的另一邊,也渾身沾滿了血,有他的,也有她的還有那些倒在地上的人的。那時的她還不是今日的她,不是穿著朱紅色戴著牡丹花的妖豔女子,不是背上紋著蝴蝶戲蓮的她,那時的她就像是現在的夏堇。

一樣的純真,一樣的不懂世事,隻是在遇到他之後,她就再也純真不起來,一心一意的要成為他那樣的人以為那樣與他就會相配,他就會喜歡她,會與她到老,隻是未曾想到,他喜歡的原是純真的她。

“到今天這個場景,今天他的地位,他的成果,你知道他經曆了多少磨難,受過多少罪,流過多少血嗎?你怎麼會知道呢?你不會知道的。”似乎是在自言自語,又似乎在等著夏堇的答案,月落錦沒有再出聲,隻是有些自嘲的笑著。

今日跟她說這麼多幹嘛?若是被他知道,免不得又會不高興。

“你跟我說這麼多,是想讓我怕他嗎?是想讓我躲著他嗎?”看著 麵前的女子,夏堇好像能從她的身上感覺到一絲的悲涼。

好像能在她的語言裏,看到那個渾身是血的男子,滿臉的血跡,滿身的血跡,與著現在的他確實有著很大的區別,

隻是對著我說這個,是想讓我不要再呆在這嗎?隻是這似乎不是我能決定的。

“怕?為什麼要怕?我隻是想讓你愛他!”聽著夏堇的聲音,月落錦有些發笑,轉頭看著麵前那個一臉無知,一臉單純的女子,心裏還是想不通那個不可一世的男子究竟是看上了她什麼?

也許,你喜歡的就是她的單純,她的無知罷,你不喜歡我,可能也隻是因為我身上有太多的仇恨和太多的血液沾染罷。隻是,即使你不喜歡我,能在你的身邊呆著,我也是極其願意的。

而她,那個夏堇又會喜歡你嗎?我希望她真能喜歡你就好。

你真的太需要一個人陪了。

“你知道嗎?他最需要的就是愛!”遠處似乎有一個黑影飄過,月落錦見此瞳孔一縮,對著夏堇小聲說道,隨後就朝著那黑影飛去。

不理夏堇,不理她的叫喚,此時她能做的就是跟著黑影,聽聽他的話。

“喂。”看著月落錦就在眼前輕鬆的飛走,沒有告別,沒有前奏。

看著她的突然離去,夏堇隻覺得有些奇怪,有些怪異。。很明顯她還有很多話要和她說。

很想追上去問她,他為什麼需要愛,為什麼需要我的愛。

他是那樣厲害的一個人,那樣不可一世的男子,應該是有很多的女子會愛他。

隻是似乎這隻是一個迷,或許到最後的時候才會知道這其中的原因罷。

隻是愛怕是不能給他了吧,心裏早已裝下了一個人,一個早就裝下的人,心早已裝滿,不能在進一個人,何況他需要的或許隻是那朱紅色牡丹花的女子呢?

夏堇搖搖頭,想著忘記月落錦今晚對著自己說的奇怪的話,繼續坐在那亭子裏不是很冰涼的石凳上,看著外麵皎潔的月亮,迎著月光抬手趴在亭子裏的石桌子上。

半晌,想不透月落錦的心思,覺得無趣,又有些無聊,就一個人朝著原來的方向走回去。

兜兜轉轉,穿過回廊,繞過竹林。

回到浮香院,聞著那淡淡的蓮花香,心裏想著家裏的情況,惦念著家裏的親人。

爹娘應該還在怪著自己的不告而別,此時可能還在怪著自己的不懂事,娘可能有哭過吧。

也不知扶蘇哥哥他們到了沒,不知他們看了爹娘沒,下回真的不在這樣的出門了。

心裏懷著滿滿的擔憂,滿滿的想念,走進房間,關上房門,拿起書架上的一本《雜論》,坐到那書桌旁翻頁就開始看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