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落錦隨著那黑影飛躍,慢慢的停在一間廢舊的庭院裏,周圍是枯草樹枝,麵前站著一個穿著黑色衣服的人披散著頭發的男子,淡淡的站在那月光之下,隻是那渾身發出的氣息卻是像極了那地獄裏的死神。
“你對她說了什麼?”淡淡的聲音傳來,隻是在那聲音中,卻是有著冬日的寒冷,似乎要將這三月的暖凍成霜白。
“沒什麼,看她無聊,隨便聊聊。”月落錦低頭,淺聲低道。
“那便好,不該說的別說,注意分寸!”男子勾起嘴角,伸手摘過身前剛放下的花盆裏的一朵紫色的小花,放在高挺的鼻下,淺薄的嘴唇微微揚起。
緩緩的轉過身,衣袖帶風,微微飄來一股輕輕的蓮花味,隨後又停在了那不動的衣尾。一縷月光照下,清冷的月光映在他那雕刻的完美的臉上顯得更加的邪魅。
身上穿著一件黑色帶著紅色金邊的蓮花袍子,袍子上繡著兩朵大紅色的蓮花在那袖口之處,舉手投足之間,仿佛那亂花就隨風搖擺,引人入目。
卻又是像極了那月落錦說的來自地獄的死神,大紅色的蓮花就像是由著人的鮮血繪製而成,那黑色的袍子是他的在人間的裝飾而已,披散著的長發自帶著一股凜冽。
“落錦,你是跟我最長時間的人了,也是最知曉我的人,我是最信任你的,隻是那個小丫頭是我感興趣的人,你可不要做傻事。對了,水城那邊有些事,你替我去處理一下。”看著麵前的女子,一朵牡丹花戴在那如墨的發上,卻也是極美的。
隻是自己不喜歡牡丹花,喜歡的是手裏這紫色的小花,它有個好聽的名字,叫夏堇。
“是。那水城裏的人如何處置?”望向麵前那穿的一身黑衣的韓闕清,月落錦隻是勾起自己的嘴角,淡淡的笑容展現在臉上,她想讓他記住她的笑,知道她的心。
他說她時最知曉他的人,是,因為知曉,所以才會對夏堇說那樣的話,才會讓自己喜歡的人喜歡別人,還努力的去湊合他們。
心也是會痛的,也是會流淚的,也是會滴血的。
“聽話就留著,不聽話就讓他們好好去吧!”走上前伸手勾起月落錦的下巴,看著那勾人的眼睛,韓闕清隻是笑了起來,隨後放開了那抓著她下巴的手,將手背在身後越過月落錦往外走去。
“小丫頭應是不喜歡見著我這一身的黑色和著這紅色的蓮花吧。”輕輕的呢喃著這句話,心裏想的還是那夏堇,念著還是那夏堇。
“是!”輕聲應著韓闕清的話,抬手摸向那殘留的冰冷,眼裏帶著一絲的留念,直至看不見那黑色的背影,月落錦才運功往著那水城而去。
她不是沒聽到他說的話,她聽到了,聽的很清楚,他怕她不喜歡他一身的黑色,隻是卻從沒想過她是否願意去沾染那血腥。
也罷,也罷,喜歡你是我的錯,隻是這個錯,這一生都在延續著,下輩子這個錯才會斷吧。
韓闕清,上輩子你應是那彼岸花葉,夏堇是那彼岸花,而我卻是那土地吧,整日聽著你的情,你的心事,這輩子我才會為著你做那做多狠辣的事,連著你我都要讓給她。
隻是你知道我的心事嗎?我也日日在說著喜歡你。
月色漆黑,夜風蕭瑟,月落錦趁著月光飛出了他的地方,飛出了他的世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