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中到底出了何事?!”木子淵一躍來到那黃計的身旁,往著木城的方向運功而去。
心裏很是不滿這黃計三番兩次的打擾,若是說不出一件重要的事來,木子淵是決不會手軟的,今日可是他最愛的女子最重要的日子,他沒能在場,心裏已是愧疚極了。
一身灰衣的白澤正在前頭無奈的等著木子淵,他原本是想去找任甘洛的,想與甘洛好好找個地方,喝喝小茶,然後聊聊人生的,隻是走到一半就被那黃計急忙的叫了過來。
果然有些事隻能想想就好,想法很飽滿,現實是很骨感的。
——
“等等!別走!”看著那瓦片中已沒有了木子淵的身影,夏堇提著裙擺就往著門外跑去。
就像兒時的那樣,突然的就消失,突然的就走開,她不想再看到他走了,不想再看到他的離開。
與著木子淵雖然沒有相處很長的時間,可是她卻覺得她與他早已戀了千年,早已戀了百年,
“小姐。”侍女見著自家的小姐,依舊穿著白衣,身上披著白布,還未梳妝地就跑了出來,提著裙擺四處處張望,也都不敢多言,隻是疑惑的看了一眼站著的眾丫鬟,沒有答案也就恭敬的立在一旁行禮。
那濕漉的發尾還在往下低著水珠,手裏不知拿了什麼東西,隻見那握緊的手指已經泛白,眼裏有著淡淡的水霧。
“小姐,您這頭發還未幹透呢,奴婢幫您。”剛從這廚房走出的碧兒,看著自家的小姐就那樣有些失神的站在那裏。
不知自家的小姐為何突然這樣,隻是看著那不斷低著水的頭發,心裏隻擔心著自家的小姐著涼,且今天還是小姐重要的日子,萬不能出現一點差錯。
連忙跑了上前扶過夏堇的手臂,小姐的手臂還是一樣的纖瘦,小姐什麼時候能多吃一點呢,剛才端上來的早食,小姐也隻是吃了一點便叫她撤下了。
感受到手裏的溫暖,夏堇收回到處亂走的思想,跟著碧兒進了屋去。
今日可是我的重要日子,他還會來的,隻是需要時間罷了。
即使不來了,也是沒有關係的,這個日子還是要好好的過下去,她不想因為誰而將著這盼了好幾年的及笄給弄砸。
隨著碧兒進了屋裏,夏堇端坐於梳妝台前,直直的看著鏡子中的自己,身後的碧兒徑自的拿來幹淨的帕子,將著自家小姐那發尾的水珠細細擦拭。
眼裏有著心疼,有著憐惜。
夏堇看到這裏,感到心中一暖,這個碧兒還是會心疼人的。
“小堇,小堇。”突然的有聲音後傳入,門外是任甘洛那特有的聲音,夏堇回眸隻是抬手叫著身後的碧兒將任甘洛請了進來。
“甘洛姐姐,怎麼這麼快就過來了?”夏堇伸手將著手裏的玉佩重新戴在脖子上,隔著烏黑的頭發,任甘洛並未看見,隻當是她在動著頭發。
“還快?我怕我再不過來,耳朵就要起繭子了。”踏著輕快的步子,從著門口走進,身後示意夏堇身邊的碧兒退下,獨自上前,碧兒見此對著任甘洛行個禮也就悄悄退下。
剛剛一回到家,就被那兩老抓住,抓住就是一頓暴打,不過她卻是喜歡極了他們的打,粗粗的洗了個澡就趕著來見這個今天最重要的人,想著要來安慰,輔導一下。
“嗬嗬,是任叔叔罵你了?”笑著轉過頭,看著一臉氣氛的任甘洛坐在那桌子上,喝著茶。
他們兩個每每出去,都免不了一頓毒打。
“哎呀,不說了,今天的主角可是你,看看你的頭發還沒幹呢。”站起身子拿起剛才那丫鬟遺落下的帕子,就將夏堇那濕漉的發尾拿起,放在幹淨的毛巾裏擦拭著。
罵到是沒罵,就是一直說著他們不聽話,怕他們把小堇帶壞,受傷之類的,都是尋常的話語。
隻是這小堇有些變化。
感覺她有些地方不一樣 了,卻是又說不出哪裏不一樣,可能在那人呆幾天回來有些不適應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