沿著那木質的樓梯,緩緩走下,看著樓下的人看著自己的樣子,夏堇隻覺得好笑,這些人是沒見過女子,還是沒見過人?
將著眼珠轉到一邊,渾身上下,散發著一股慵懶的姿態,眼睛掃過之處,皆是一陣吸氣。
這樣的夏堇,在雷國裏,也算是傾國傾城。
繼續的往著樓梯下走著,並未看任何一個人,或者是留戀一個地方,徑直的往著客棧外走去。
她不知道她以前經曆了什麼事,不知道以前的自己是什麼樣的,心裏覺得好像是有什麼東西堵住了,或許以前的自己過的很糾結,也活的很累,那她既然是重新來過,斷不能再這樣的累,她要重新活著,要自由,要快樂。
客棧之外的天空,很藍,很亮,原來還是早上,她以為是晚上呢。
一輛馬車疾馳而來,馬車上的人正拉著車簾看著外麵街道上的情形,突然的看到一個女子,一個穿著紅衣的女子,一頭烏黑的秀發,與著那紅衣形成鮮明的對比。
“蒼梧,你可有喜歡的人?”放下車戀,一身黑色錦袍的男子,轉頭問著身邊坐著一身軍裝的的人。
“沒有,蒼梧一心效力我朝,沒有心思想著這方麵的事。”身旁的蒼梧低著頭。有些黑的臉龐,和那健碩的身材,一看就是習武之人,而且定是身居高位。
“嗯,本皇子也沒有。”聽著身邊人的回話,男子卻將思緒拉回了那晚,三年前的那晚那個抽搐著身體的男孩,那樣的渺小,那樣的輕盈,他真的是一個男孩嗎?為什麼我那麼想念他。
伸手撫向自己的心口,閉上眼睛,努力的回憶著那晚的情景,那個男子的容顏,似乎與著剛才的人就是同一個人,又似乎不是,那年的人是個男子,而剛才那個明顯是個女子。
被著剛才那輛疾馳的馬車險些碰到的夏堇,轉身,看著那還在不斷疾馳的馬車,微眯了一下眼睛,勾起嘴角,腳下運功就飛到了那馬車之上。
依舊是笑著,有些君臨天下的模樣看著四周,看著景致越發好的周圍。
這裏是雷國,房屋大部分都是平矮的,樓層最多也就隻有兩層。
城裏的樹木,綠化做的倒也是不錯的,原本就好的空氣,在這麼多的綠樹下,顯得更為清新。
馬車繼續不停的往前疾馳著,半刻種後,終於是在一處停下。
夏堇轉頭,看著那馬車的前方,一座貌似很簡單的府邸。
馬車裏麵的人,依個走了下來,就往前那個府邸走去,夏堇繼續看著,想著要不要下去討個說法。
就見著那走在前麵的男子停下了腳步,隨後悠悠的轉了過來。
“姑娘跟著在下到了這,不會就想走了吧?”獨孤離看著那坐在那馬車上的紅衣女子,麵上微笑。
“走?”隨意回應了一個字,夏堇便從著那馬車上飛躍而下,徑直走到了那男子的身前,抬著頭看著那男子。
男子濃眉大眼,鼻梁高挺,嘴唇鮮紅,麵部立體,卻也算的是英俊之人。
舉手投足之間也頗有一種特有的味道。
“本姑娘甚是累了,想著在公子的府上休息一會兒,不知可否?”伸手扶著額,卻像是累極了。
“自然行,請。”看著女子的模樣,獨孤離隻是笑笑,隨後將著夏堇請了進去,蒼梧跟在一邊。
夏堇點頭,跟在獨孤離的身後,麵上又恢複了冷冽,一切在她的眼裏不過都是死的。
剛走府邸,隻覺得眼前一片清明,府中最多的是樹木,高大的樹木上有著翠綠的葉子,令人好不喜歡。
堂前,正坐著一個男子,雖隻是看到背影,玉碎心卻認出,這就是她的義哥沈文熙。
也不做聲,繼續的往前走著,隨後在靠近她的一個位子上坐下。
“文熙。”獨孤離見著沈文熙,抬起手對著沈文熙打了招呼。
沈文熙聽到,自然是站了起來,剛想對著獨孤離行禮,卻見著餘光看到一抹紅色,抬起頭看著那自在的女子,果然是夏堇。
“你怎麼來這了?”沈文熙上前,也顧不得和獨孤離打招呼,直接就問著夏堇。
“你可以來的,我為什麼來不得?何況是他請我來的,我為何不來?”看到桌子上有一杯茶,夏堇伸手端起茶杯,就往著自己的嘴邊送去,對沈文熙的疑問,夏堇隻是隨意答道。
她不知道為什麼,她不喜歡沈文熙,不喜歡他帶給她的感覺。
“你快些回去。”看著夏堇的模樣,沈文熙隻是想著讓她快點回家,他不想她出門。
“文熙,算了,你就讓她在這裏玩一會吧。”坐在上座的獨孤離終是講出了話,將著沈文熙叫回了他原來的位置。
“你來找我,可是已經事成?”端起桌子上侍女剛端上來的茶水,獨孤離問著那個坐在位置上,一直看著玉碎心的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