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什麼故事,你傾心之人不是你的妻子,你表麵上對你妻子好,最後被她發現,女人發了狂殺了自己兒子給你下毒,逃得出這個框架嗎?”
蘇燃嘲諷的。
池玉弦沉默半晌自嘲的,“還真是八九不離十了,隻是真相往往比猜測更殘酷,我理解我妻子當時的癲狂,因為她真是愛極了我,我也試著回應她,可是我真的無力。”
蘇燃嘲諷一笑,“這不過是男人出軌找的借口,你若不愛她大可以不娶她,給她希望娶了,又不能給一顆真心,就拿世家子弟名利地位家族說話當借口,這就是男人的通病。”
“蘇燃你說話好狠啊,一針見血,可我真的不是為了世家,也沒找借口,而是我本身就。”
他笑笑,釋然的,“因為我根本不喜歡女人啊。”
蘇燃心狠狠一沉,不可思議看著旁邊的老男人,什麼,她聽到了什麼?
池玉弦笑了笑,蘇燃馬上意識到自己的表情很不禮貌,“對不起,我不是有意冒犯,也不是歧視,隻是有些震驚。”
“其實我當初發現自己這般的也很震驚,但我不是純那個,你懂得,我就是追求愛情的純粹。可很多東西錯就錯在時間不對,如果我生在現在這個時代,大眾對我寬容一些,也許悲劇就不會發生了。”
“所以,你妻子。”
“是的,在客觀來講我和那些在外麵養女人的世家子弟沒什麼兩樣,甚至更讓我妻子氣憤,我喜歡的是男人。
我和我妻子既是一場錯愛,大概也是緣分,那天她替他上台,我在台下,我迷戀餘蓮生多長時間了,從在堂會第一次聽他的戲,那是我這麼多年第一次心動,一開始我也還不確定,我不敢和任何人說,那個年代這簡直是荒唐,可我就這樣陷進去了。
我不知道是我入戲太深還是如何,不知道是喜歡他扮的角色還是他本身,花旦那一顰一笑女相,可內裏男人,很多事情說不清的,我雖在賭石界膽大妄為,可麵對感情隻是個情竇初開的傻小子。
我舅姥爺為人保守,從小就教育我從一而終,所以我也沒有和那些世家子弟一起胡鬧,麵對感情我隻是覺得心慌甚至不敢去打聽,然而那天我終於鼓起勇氣打聽那個人,正好是我妻子替他唱了一場,我打聽出來的結果是她,我詫異又高興,覺得自己之前的壓力都沒了,原來我愛的是一個女人。”
蘇燃恍然,原來他和他妻子是這樣開始的,他認錯了人,可是,“你都沒有懷疑過嗎,你不是一直看他唱戲?”
“她是他師兄手把手教出來的,可就如你說的扮相肯定不同,但我那時沉迷其中。”他突然啞然失笑。“蘇燃,不知道你有沒有真的愛過一個人,愛到了極致,其實都無關對方了,愛成了你一個人的事,你在想象中和他的起承轉合,從快樂到憂傷,到自憐,到孤獨,一個人享受著這份感情,很多時候你甚至在記憶中看不清他的麵貌。至於我和我妻子就是一場錯愛。”
“到什麼時候你發現的?”
“其實很快就發現了,她介紹他的師兄給我認識,我才發覺我愛錯了人。所以那段時間我突然就對她冷淡了。她自然也感覺出來,質問我,我卻不敢回答,那個年代這種事是要被人詬病的。
我承認那時候我對感情很膽小。我想和她分手,可她在盡力討好我,我很自責,可我沒辦法,她知道我喜歡戲,總問起她師兄的事,以為我是對師兄的戲感興趣,所以為了討好我,每次吃飯就拉著她師兄。”
池玉弦苦笑著,“我越想逃避,命運越是這般,本以為是我一相情願,直到那天三人吃飯,我妻子質問我,為什麼對她這般冷淡,哭著跑了,我本想去追,可心裏害怕,逃避,結果在飯局上。餘蓮生卻說了一句話。”